依然在馬上巋然不動,通身的威嚴與貴氣逼人,他身後之人同樣巋然不動,不由得點頭道:“傳聞靖國琅王英勇無敵,處變不驚,今日旃臺流雲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殿下過獎,本王今日得見殿下亦是榮幸。”在沒摸清對方的意圖前,蕭天佑不動聲色的已經查探出了馬車裡並未藏有任何人,不由得一陣失望。
“旃臺流雲如今不過是一個已經亡故之人,能有幸與琅王合作實在是榮幸。”旃臺流雲素來能屈能伸,並不因蕭天佑此刻的強勢而感到不快。
“哦?我靖國大軍壓境,不知殿下有何與本王合作的基礎?”蕭天佑因了那傳說中的醜奴不在此處,便沒了繼續同他談判的興致。
看到蕭天佑一副興致懨懨的表情,旃臺流雲只淺淺勾唇:“琅王爺,旃臺流雲時運不濟,遭人奪權,但若琅王爺能一同合作,協助擊敗皇上,旃臺流雲願將我宛國的繞城拱手相讓。”
蕭天佑聽到他如此說話,已然猜出了他並非宛國皇上的親子:“繞城?殿下很大方啊!居然捨得讓出如此豐裕的鐵礦。”
“不錯,若琅王爺認為值當,便就此成交,此事於王爺于靖國皆是好事,此乃鐵礦的機關佈置圖。”旃臺流雲看出蕭天佑已經心動便雙手送出了佈置圖。
蕭天佑沒動,只是無聲的示意野邁,野邁下馬接過了佈置圖,便也意味著他二人已經達成了協議。
於是二人簡要的擬定了例外夾擊宛國大軍和皇宮的計策,便各自離開了。
半道上蕭天佑安排野邁跟上旃臺流雲,務必找到他的落腳地。
返回步長驛道後,黑雲白風得知王爺此行並沒見到王妃,都失望不已,聽說王爺居然為了鐵礦與旃臺流雲合作,都十分的不解。
蕭天佑淡淡一笑:“進攻宛國本就是本王的既定目標,如今有了內應,還多座城池多個個鐵礦,何樂而不為,牽住旃臺流雲,驪兒的下落便有了方向,區區一個鐵礦還不放在本王眼裡。”
“王爺英明!”黑雲白風不住點頭。
蕭天佑停了一日才發兵進攻宛國,他一路勢如破竹,一舉佔領了宛國的二座邊城,在他正面進攻宛軍的同時,旃臺流雲的秘密豢養的軍隊也從後面對著宛軍開戰,再加上樑王叛軍的夾擊,宛國皇帝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但他一時間還並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被幾隻隊伍在攻擊。
皇宮並沒得到旃臺流雲已經成功逃出亡靈山的訊息,還道是梁王的軍隊如此眾多如此強悍,這也給了旃臺流雲更加充裕的發揮空間,他暫時放開了梁王,只一心對付宛皇。
待到旃臺流雲奪下離京城還有三座城池的大恭城時,他這才招搖著扯起了旃臺的大旗,向全國宣佈了討逆復位的訊息,只差沒將宛皇氣死。
蕭天佑在同一時間已經佔領了大恭旁邊的大治城,同旃臺流雲一道對宛國京城形成了半包圍的局面。
嶽煙驪隨著旃臺流雲從他的老巢一路輾轉來到了太子殿,她一早就得知了蕭天佑進攻宛國一事,也知道因著蕭天佑的正面進攻,這才使得旃臺流雲有了背後對宛軍動手腳的機會,只是苦於自己不得相見。
突然間聽管家來喚她去旃臺流雲的書房研磨,不明就裡,嶽煙驪拖延著走了過去,心道:數月的征戰,從來沒見他讓自己進過書房,今日不知此人那根神經錯亂了,偏要擺譜讓自己去研磨。
到得書房,卻沒見旃臺流雲在房內,嶽煙驪不去管他,只是按照吩咐開啟他的硯臺,鋪好紙張,開始動手研磨。
這才低頭研磨,便聽得有話語聲自書房外傳來,一聽之下,嶽煙驪研磨的手突然一抖,幾乎將墨潑灑在外,但她及時的穩住了心神。
二名氣勢強大的男子並排著走入了書房,緊隨其後的還有一名冷得讓人懼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