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麻煩的人物。論智略見識,大家相差不多,但比起籌謀深算,自己便遠遠不及,為免再落人算計,還是及早抽身為妙。這是笨方法,但也是對付聰明人的好方法。
“呵!又要走了嗎?不過是一兩次戰敗,遇事逃避已經變成你的習慣了嗎?”
“你說什麼!”
明知可能是激將法,花次郎仍是忍不住地停下腳步。
“挑撥也該有個限度,隨便亂放話,後果你承擔不起的。”
說話的語調極為森冷,顯示了程度以上的威嚇,但源五郎不為所動,持續道∶“我沒有說錯啊!不管遇到什麼事,永不退避,這樣的人稱為強者。你口中把所有人都稱為廢物,可是隻懂得從這個醉鄉逃到那個醉鄉的你,和你口中的廢物叉百什麼不同呢?才不過是打輸一兩次而已,你……”
源五郎淡淡說著,驀地,瞥見花次郎的背影中,髮絲末端開始變色,不由得面色大變。
(不好!)
心念甫動,光劍已出現在花次郎手中,源五郎亦微微側身,打算在光劍劍柱掣開前退走。
怎知,花次郎完全沒有掣開光劍的打算,甚至連頭也不回,以一個最簡單的姿勢,用光劍柄反手掃出一劍。
“譁~~”
當見到這個動作,源五郎耳裡甚至聽到一種古怪爆響,聲音不大,像是撕扯布帛的脆響,也在這瞬間,他臉上向來悠閒的微笑消失了,變作一種十二萬分專注的凝神,緊跟著,他的身形蒸發不見,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駭人高速,剎那間移動到原位右後方十尺外。
拿定身形,源五郎感到左臉頰上一陣熱辣辣疼痛,舉目看去,花次郎原姿勢站定不動,但在他身後,大片透明的空氣竟有些模糊,詭異地扭曲變形,連帶使得人影有些瞧不真切。
(好恐怖!他的武功比當日戰敗時遠遠進步了……認真起來,隨手一劍便斬裂大氣,若非憑九曜極速移位,恐怕……)
源五郎暗自驚異,自己的獨門神功,念起身移,舉世無雙,卻還被劍威掃到,險些避不開,看來對眼前這人的劍技修為,要另加估計才是。
然而,當這念頭在腦裡出現,庭院裡微風吹過,源五郎腦後髮束忽然散開,幾十根長髮斷作兩截,隨風飛舞飄揚,轉眼間消失不見。
(怎會!?不是稍稍掃過,是根本就沒避開,他的劍怎會進步到這等境界了?)
對手實力遠超預算,源五郎仍維持冷靜,他必須估算對方現在的心情,是因為被激怒而出手示威;抑或是當真動起殺意,還是有另外的感覺。每一種,都牽涉到不同的應對法。
只是,一個遠較預期中冷淡的語調,清楚響在耳畔。
“這一劍,如果不是看在旭烈兀的面子,絕對會砍斷你白嫩嫩的脖子,那時候,再好的腦子也沒用。你和旭烈兀都有顆了不起的腦袋,但別以為什麼事都能盡如所料,要是挑上不該挑的物件,隨便一下失算,比起一般人,你們更承擔不起失敗的後果。”
直至此刻,源五郎才感受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戰慄感。
花次郎也許是壓抑情緒,也許是已經回覆,但他清楚地表明瞭,不管陷身在什麼計算裡,他都能憑實力強行破局。以力破巧,蠻橫的笨手段,卻是所有智者的剋星。從這點來看,自己的計算是徹底失敗了,因為一個優秀的操盤者,絕不允許任何足以導致崩潰的失誤發生。
看來事情比估算中困難得多,這入不愧是號稱天下英傑的人物,小聰明對他是沒用的,如果想要打動他,那麼就得表現出相稱的氣魄。
不過,如果在這裡放棄,那才真是滿盤皆輸。
“花二哥!”
“晤,你膽子倒不小,居然還敢繼續糾纏。”
“這一場我準備不及,輸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