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慚愧對您的失體,我就此告辭了,今日一別,不知何年才有機會再拜見您老人家,我代校長大人致上問候之意。”
嚴正飛身躍離,狂風一吹,已給刮到夜空中。儘管傷疲交煎,但以他地界頂峰的修為,從這高度緩緩落下,並非難事。
嚴正最後的話語順風傳來:“也請代我家校長向另外兩位賢者大人問好。除此之外,十四年前,白鹿洞的劍聖大人曾託我家校長傳話予您:東瀛的事相當俐落。”
當這句話傳入耳裡,老人的臉色是一片鐵青。
“流星耶!又可以許願了,怎麼今天那麼多流星,是有流星雨嗎?”
“你神經病!哪有流星是從下往上飛的?”
“從船尾飛上去的,說不定就是剛才那一顆。鬼婆,聽說魔法師用起傳送術,都會在空中化成閃光,如果你來用,有沒有這類流星那麼亮啊!”
“如果要完成那樣,魔法力的消耗會瞬間就把人吸成乾屍。”
在飛行船的另一頭,韓特三人精疲力盡地癱坐著,一方面竭力恢復體能,一方面則留神幽冥王的動向。而對著那顆飛來又飛去的流星,韓特大發謬論。
“我真是敗給你了,怎麼你還有那麼多力氣可以噴口水!”白飛不敢太過樂觀,雖然剛才那幾下攻擊做得漂亮,但是否能對嚴正造成致命傷害,仍屬天知數;加上流星莫名其妙飛來飛去,說不定等一下嚴正就殺過來了。
“拚命是拼定了,我看得很開,所以逍遙自在。”韓特說得事不關己,橫豎不是致命傷,短短時間,運功再勤效果也有限,乾脆喘口氣說風涼話。
乘著夜風,天邊的星辰看來彷佛近了不少,韓、白兩人忽然發現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看過天星了。有多久呢?把時光回溯到許多年前的惡魔島上,那時,兩個人都尚未混出名堂,只會要兩三招保命的武功,每天血戰後,在海灘邊淺酌心酒,慶幸彼此苟活至今……
當與友人目光交會,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回憶的色彩,他們胸中徒然升起一股暖流。
直至今日,許多生死險關都是與摯友攜手闖過,如果僅僅自己一人,缺少了那種與好友並肩齊衝的氣勢、為對方不惜犧牲的精神,大概很久以前,就在某場小型戰役中屍骨無存了吧!
對於能與故友重逢,並且共同面對大雪山的連串圍殺,韓特心中確實充滿感謝。
“小白,你的傷還好吧!要不要我分兩顆藥給你吃?”
“還死不掉,別忘了,白家武學是出了名的耐打,要是你真想幫我的話,就出你一點內力,幫我行功吧!”白飛苦笑著,忙著運功催愈。
韓特微微一笑,伸手抵著友人後背,甫一發力,比自己預估更強勁數倍的內力,狂湧入白飛體內。
乙太綿身果有奇效,韓特就看著白飛身上的傷口,慢慢止血、結疤,有些較小的傷口,甚至直接消失無蹤。只是,正當各處傷患慢慢好轉,白飛的左手腕,卻浮現了一抹硃紅色淤傷,令韓特見之皺眉。
“小白,你的手怎麼了?”
“咦?這是什麼?”白飛運功兩轉,手上淤傷越顯朱豔,消之不去,“唉呀!該不會是什麼毒傷吧,剛剛和嚴正碰了幾下,可則是中毒了……糟糕,回覆咒文也消不掉……呃!怎麼突然不見了……”
在兩人眼前,那道淤傷忽地消失無蹤,這一幕光景,非但看得韓特雙肩深鎖,也讓白飛大惑莫名其妙。
“古怪,這又是大雪山的哪門子武功?”
“愕!兩個大男人,為什麼這樣望來望去?”華扁鵲冷冷道,她心無旁驚,最早恢復體力,“莫非你們在那方面也是親密戰友嗎?”
“呃!這確實不是閒聊的時候。”又運氣一遍,未覺身體有異,白飛另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