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那很抱歉,各位,老子到此一遊,現在要……」
有雪拿出了傳送卷軸,打算說一番華麗的告別辭後,遁走開溜,但是敵人那邊也不是飯桶,幾名神射手早已留心潛入者的一舉一動,當有雪的手一舉起,跟著就是數聲槍響。等四周靜寂下來,只剩下已化為空中飛舞紙片的卷軸,以及一個以泥塑般僵硬姿勢站立的雪特人。
「不要殺他,把這傢伙擒住,拷問看看他是怎麼進來的。」
敵軍很快有了決斷,一步步逼近過來,而面臨危機的有雪,腦子裡只想著該如何在不刺激到敵人的情形下,設法開溜。要使用道具或拔腿逃跑都是不行的,只會讓四面八方這幾百把槍一起射擊,把自己射成蜂窩。
到了最後,他腦裡只閃現妮兒先前說過的一句話……
「萬能的天神啊,請你賜我一個能解救危機的俊男吧!」
毫沒由來地,眾艾爾鐵諾軍只看見那名可疑的矮胖雪特人忽然跪了下來,大張雙臂,向上方的天花板高喊了這樣一句話。事出突然,每個聽到的人全都傻在當地,連開槍都忘記了,就連喊出這句話的本人,都在話出口後為之一呆。
「等等……俊男是妮兒小姐的要求,我應該要求一個絕世美女出來才對,要一個俊男做什麼?」
察覺到這一點,有雪正想對空中高喊,要求改換願望,哪知道兩腳忽然一緊,還來不及作什麼反應,眼前一黑,就被人從地底抓住腳踝,在周圍的驚呼叫喊聲中,整個拉到地底去了。
「最近外面是不是得了豬瘟?不然為什麼這裡的牛排這麼難吃?」
「石卿家此言差矣,就算外面流行豬瘟,那也和牛排沒有關係,你說話如此顛三倒四,難怪好好一個世家被你管得分崩離析,亂七八糟。才不過吃了幾天牢飯,怎麼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哦?陛下分得清豬瘟與牛肉的差別?」
「當然分得清楚,不過我是暫攝國政的儲君,你應該稱呼我為殿下,怎麼連陛下與殿下都分得不清不楚?」
「既然能分得清楚,那麼殿下的腦子沒壞,神智也正常嘛。」
獨自坐在監牢裡的茅草堆上,石崇仍不改平時的從容氣派,微笑道:「臣下只是有些好奇,殿下千金之軀,為何紓尊降貴,到天牢裡頭來探望草臣?」
「都用上了草這個字,你自己也心裡有數啊!上墳嘛,哪有人不順便拔拔花花草草的?」
隔著一道堅固的牢欄,進行對話的兩個人像是多年好友般,開心地笑著。光是從他們面上的笑意,實在很難和這麼辛辣的話意聯想在一起。
談話的雙方,不管是哪一個人,都是極品富貴的人物,或者說……曾經是。
沒有帶任何一名從人或是護衛,目前以儲君之身暫攝艾爾鐵諾國政的旭烈兀?曹,在晌午時分孤身來到天牢,探視被捕下獄的前第一集團軍統帥石崇,同時共進午餐。
專門關囚重犯的天牢,陰溼黑暗,還有陣陣的腐臭氣味,令人做嘔,不過這些東西對旭烈兀沒有什麼差別。即使身登至尊之位,他仍是不改昔日的奢華排場,在他本人進入天牢之前,各色僕役先運來大批砂石水泥,拆牆鋪磚,埋管鑿窗,灑掃上蠟,把一切弄得煥然一新之後,還不忘記灑了滿地的香水百合。
而所謂的共同用餐,就是石崇在牢欄裡頭,食用著單調的盤餐;牢欄對面的旭烈兀,用一塵不染的白潔桌巾、純銀餐具,慢條斯理地享用包括前菜、甜點在內,一共一十八道的繁複精美佳餚,當陽光經由四面不同的窗戶,依照預定中的角度,閃射在他雪亮的白牙上,甚至還發出耀目的光亮。
雖說為了表示善意與體貼,這位貴公子特別撤去座椅,鋸低桌案,席地而坐,讓自己與石崇視線維持水平,不過看看牢欄內外的差距,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