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揮手。
此次被斬的,不僅僅是香貴父子,還有大批在岳陽城中並未逃走的巴陵幫頭目。當然,他們的所作所為自然是被廣而告之,否則,恐怕曾進免不了落下一個殘酷好殺的名頭了。
曾進見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劍衛首領水流雲嘴角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立時道,“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吞吞吐吐的,我不是那種因言罪人的人!”
“既然如此,那屬下就斗膽了道,“主公此次做錯了!”
“哦?”曾進笑了笑,“我哪裡做錯了?只要你說的對,我定然會改正的!”
“香貴父子主公不該殺,起碼現在不該殺!”水流雲道,“且不說他父子掌握的秘密,還有許多對主公有大用,即便是沒有了,也可以暫時做一個榜樣,讓那些心志不堅定的人前來歸降!如今主公不僅殺了對主公進駐岳陽有大功的香氏父子,而且還有大量的巴陵幫頭目,恐怕其他城池的梁軍首領都不會在那麼輕易的投降了,這對主公迅速解決梁軍的殘餘勢力十分的不利!”
水流雲一口氣說完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雙眼瞬也不瞬的望著曾進,看他怎麼回答。
曾進笑了笑,“不錯,想的已經很周到了!”忽然曾進的面色冷肅了起來,繼續道,“不過,你看問題的角度還不夠高,對事情還不夠了解!在一般的情況下,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此次,卻是錯了!
那巴陵幫中,大部分頭目都是蕭銑的嫡系手下,對於斂取錢財,治理百姓都很有一手,但是論到行軍打仗,就遠遠不如了。此次蕭銑御駕親征,兵敗身死,死的都是他的鐵桿心腹,而現今蕭銑的梁國土地上,真正掌控著大軍的,卻是那些投靠蕭銑的隋軍將領或者地方首腦,這些人,毫無疑問,和巴陵幫是有著很大區別的。我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大有問題,蕭銑一直想要削他們的兵權。
如今,我大肆的處置巴陵幫人,正是向那些掌兵的將軍們示好!只要他們願意歸降於我,那些無兵無將的巴陵幫弟子,又能翻起什麼大的風浪來?”
水流雲聽候恍然大悟,心中羞愧不已,連忙為自己剛才的無禮向曾進道歉。曾進不以為意,笑著道,“你勤于思考,這是很好的事情,過些日子,你就去李靖將軍麾下效力吧軍!”
“是!屬下定然不辜負主公的教導!”水流雲驚喜的道。
事實證明,曾進的想法是正確的,兩日之後,蕭銑麾下兵力最強的薰景珍、雷鵬舉、張繡等人相繼來降,梁國遂定。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二百一十章西行入蜀
看著蕭銑的梁國人心漸定,曾進在將大部分政務交給幾後,也不必再親自坐鎮了。如今的江南,除了川中,可謂是盡入曾進的鼓掌之中。
不過有宋缺親自出手,想必解暉的獨尊堡也定然是會識時務的。本來曾進是大可不必親自入川的,但是曾進因為要去親自請一個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出山,再加上最近他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走上一遭倒也無礙。
雪花如柳絮般輕飄飄的灑落,給大地裹上了一層銀裝。寒風嗚咽著,打著卷兒的撞到光禿禿的枝杈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遠遠的,兩個人影,一黑一白,踏在了入川的棧道之上。二人衣衫飄飄,步履輕盈,根本不在乎這大雪封路的危險。
若是觀察的人看的仔細的話,就會發現,二人走過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留下腳印,只有微不可查的一個個小淺坑兒,但是瞬息之後就被大雪所覆蓋,再也不復存在絲毫的印跡。
自古以來就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名句流傳於世。這種盤山迂迴而成的人工險道,主要是在懸崖峭壁間開鑿石孔,孔中嵌入木樑,樑上再鋪上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邊是凸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