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做了一個夢,夢裡爸爸滿臉憐愛的向她跑來,她樂呵呵地在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坪上奔跑著,跑著跑著,爸爸的臉突然變了,像魔鬼一般,她慌亂的往前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可是魔鬼就是跟在她身後,她撲到在地上,摔得很痛,魔鬼恰著她的脖子,她慢慢的感到窒息,她很難受,身邊很多人在看,可是就是沒有人過來拉她一把。
“啊——”的一聲,她叫了起來,“不要——不要——”
有人一直拍著她的背,林艾慢慢的平復下來,睜開雙眼,淚眼朦朧,剛一張口,嘴角就嘶嘶的抽痛,她還是忍著,看著許曄軒,艱難的說出來,“曄—軒,我—沒—有—推—梁—雨—陵,沒—有—”
林艾搖著頭,雙眼堅定的看著他。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許曄軒臉色有些疲憊,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林艾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兩眼空洞,她沒有悲,也沒有喜。
“曄軒,不要告訴我宿舍的人。”她閉上眼,躺在床上,渾身的力氣都用盡,最終交代了這句。
許曄軒看著她躺下休息,右臉處,還有些紅印,一會兒聽見林艾均勻的呼吸,他輕輕地退出來。
許曄軒剛一走出來,林艾的眼睛就睜開,緊緊的揪著枕頭,沒有淚水,目光飄忽地看著房門,走吧,都走吧。
到了頂樓,與林艾病房清冷相比,五六個專家都圍在梁雨陵的病床前,他皺皺眉。
“梁市長,令千金沒有大礙,只是一些擦傷,有些虛驚,放心吧。”
“謝天謝地,祖宗保佑。”梁母拉著許母的手說道。
“雨陵,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梁媽媽理理她額頭的碎髮,心疼拂過她右臉處小小的紅印。
“你可嚇壞媽媽了。”
“媽媽,我頭有些暈。”她笑嘻嘻地依偎在母親的懷裡。
“雨陵,當時怎麼回事?是她推你下來的嗎?”梁母一臉嚴肅地問道。
“這還用問嗎?無緣無故的雨陵能自己從樓上摔下來?”許母一旁,她一直很不待見林艾,為了她,她的兒子和她起了多少次爭執。
“我只感覺到背後有力,就滾下來了。”她慢慢地看向他們,目光澄澈,“媽媽,我後來想啊,可能當時是我腳一滑,學姐想拉我,卻沒拉住。”
“你這個孩子,這時候了還在為他人著想。”
“你爸爸可氣壞了——哎——”說著,梁父走近病房,一臉鐵青。
梁雨陵軟軟地拉著他的手,“爸爸,我沒事。”
“這件事我讓王秘書去處理。”
“算了,還是讓我哥去吧,我哥公司一直和N大有往來,你去畢竟不好。”梁父聽了點點頭。
許曄軒一聽,握緊拳頭,“梁叔,雨陵不是說了不是林艾推她的嗎,我相信林艾也不會做的。”
“曄軒,你住口,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許母氣的發抖,拉著他就往外走。“你剛剛說的什麼話,為了那個丫頭,你就這麼對長輩說話的。你讓我們的臉往哪裡割?我告訴你,你趁早打消了你的念頭,許家絕對不會認可一個私生女的。”
“媽!”許曄軒一臉痛苦。
林艾再次醒來的時候,額頭一陣刺痛,她探手一摸,原來還貼著厚厚的紗布,第一次醒來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她勉強的站起來,在走廊的四處的走著,她的包估計還在梁家?想到那裡,她渾身一冷。
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問著走廊上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借了手機,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媽媽,我昨天回學校了,臨時有些事,對了媽媽,這幾天學校裡還有些事,我就不去你那,你好好照顧自己。”講到最後,再也說不出來了。
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