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向人群。
譚玄策眼放精光,那把斷掉的刀,是一位混沌道上古舊神入夜之神的名刀,八斬夜。
此刻刀斷了,證明怒江翡有了新刀,馴服了這世間從未認主的刀,與軒轅劍同源的刀,鳴鴻刀。
“我是當世兵者第一!有誰不服?現在站出來!”
怒江翡掃視周圍江湖客;“你們當中很多都與我照過面,一些也試過,可以再來一試,不過這次論榜長歌,沒到時間,當成江湖恩怨,把命留下,省的我再去判斷,誰是塑殼。”
怒江翡不懂什麼彎彎繞繞,一句話就架了回去。
出手管你是不是魔界釘子。
就要你認。
眾多江湖客大半悶哼一聲,各有不滿,大步離開魔界大門。
“雍州,我不會再來!”
“我亦不會…”
一些江湖客留下狠話,如今這態勢,魔界入世與他們何干。
一些江湖客也是性情中人,尤為一些兵者高手,明顯面有不服,不過迅速判斷了與怒江翡交手的代價。
輸贏生死他們不怕。
兵者不畏戰。
但也不會傻乎乎背個魔界塑殼的名頭。
千餘位江湖高手散去大半。
剩下的一言不發,各自找個地方休息,顯然分的清楚,是內心有大義之人,魔界入世,知曉自己也沒法獨善其身。
剛剛經歷一場大戰,這些高手是人,也需要休息。
譚玄策對怒江翡笑了笑;“看來讀書人的確講不過拳頭。”
“在弱者面前講道理才有用。”
“強者只講拳頭,打贏了人家才聽你講,你儒者只適合盛世,若不是唐國繁盛,誰有功夫聽儒者那一套。”
“真小人,偽君子,無論哪一種,都避不開真正要來臨的那一刀。”
“擋住了,繼續講你的道理,擋不住,你只能做鬼去跟鬼講。”
“我在抬舉你兵者,而你在罵我?”譚玄策跳腳。
怒江翡丟擲一個酒囊;“顯而易見,我兵者實際看不上摘果子的人,道者兵者打天下,法者治天下,你儒者不在局中,只享受盛世,也不知道我們為何能成為朋友…”
譚玄策笑了笑;“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也許你兵者並不是真的喜歡打打殺殺呢,曾經兵者韓信遵詭道,不一樣彎彎繞繞,打下了天下,一樣要被道者幹掉,道者出王,卸磨殺驢,是常做之事,君君臣臣的,下場都不好,我儒者怎麼敢入局。”
怒江翡突然一笑;“天下人,紅塵中,在我眼裡沒有誰比誰幸運,下場沒有好與不好,下場都是一開始的選擇,就已經討來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