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再次瞪了眼胡銓,又對著秦三吼道:“你這個憨貨!以後不論任何人,都不允許在門外偷聽少爺我說話,今日這種事情絕不可再出現,聽見了麼!”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以後再不敢了。”
“去把兩位小少爺送回東院,以後嚴禁閒雜人等接近!”說完話秦天德特意瞟了眼胡銓,“二娃,給本少爺看好門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聽到了麼!”
胡銓始終保持著笑容,看到秦三將嶽震嶽霆小哥倆送走,大搖大擺的坐到桌邊,先是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這才問道:“錢塘子,聽說那兩個孩童都是你的骨肉,果真如此麼?”
這段時間嶽雷跟胡銓那麼親密,秦天德才不相信胡銓會不知道嶽震嶽霆的真實身份。雖然他確信胡銓不會對岳家後人有什麼惡意,但他也不能親口承認嶽震嶽霆的身份!
“鄂震的確是本官的骨肉,那鄂霆乃是鄂震同母異父的兄弟。本官原本只是想將震兒一人帶回,奈何他們兄弟倆感情深厚,索性一併帶回府裡了。胡師爺,跟你無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探,知道的太多對很多人都沒有好處。”
胡銓品了口茶水,點了點頭:“我說麼,我聽府中下人說,你十二歲那年要了貼身丫鬟的身子,結果又將人家趕出秦府,要說兩個孩童都是你的骨肉,那就經不起別人的推敲了。既然只有一個是你的骨肉,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他莫非是在提醒我?秦天德再次打量了胡銓一眼,冷冷的說道:“胡師爺,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莫不也是想學本官的法術?”
他對胡銓其實也是有戒心的,就像防備韓世忠和嶽銀瓶一樣。胡銓與陳規不同,陳規被押送至淮陰的時候已經被打成欽犯,無依無靠,又加上他對陳規所掌握的技術志在必得,所以可以跟陳規透露一些口風。
可是胡銓就不是這樣了。胡銓雖然被髮配至楚州,但也只是編管,與朝中不少大臣都有著聯絡,萬一讓胡銓知道自己有心跟秦檜作對,然後推波助瀾,從而過早將自己推到秦檜的對立面,到時候自己的所有計劃就都會落空了!
這並不是秦天德的小人之心。說的直白一些,他在大多數人眼裡,不是什麼好人,那麼讓兩個壞人爭鬥,好人坐山觀虎鬥,等到時機成熟再出手,說不定有機會將兩隻老虎都打死。
而且秦天德知道,大宋那些想要扳倒秦檜的人所施展的手段實在是太幼稚了,都是想透過說服趙構,讓趙構認清秦檜的醜惡嘴臉,然後免去秦檜官職,最好能夠將秦檜法辦。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趙構一生都致力於像金國妥協,所以即便日後對秦檜心生忌憚,但始終也沒有對秦檜下手。
秦天德絕對不能讓這些人在這種時候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胡銓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法術?秦大人是指當日做法祈求天晴一事?呵呵,你大可放心,我對此沒什麼興趣,我來找你主要是有一事相詢。”
“什麼事?”
“呵呵,大人請我來做你的師爺,不知道是想讓我真心替大人治理好淮陰呢還是隨便說一說呢?”
是真心還是隨便說難道你看不出來麼?秦天德狐疑的看著胡銓,思量了片刻,說道:“你這是話裡有話啊,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好了。”
“那好,大人快言快語,胡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胡銓突然收起了笑容,緊盯著秦天德,“胡某願意替大人將淮陰治理的政通人和,但是胡某有一個條件,我要嶽雷!”
胡銓開出了條件,秦天德倒是沒有立刻答覆,而是反問道:“胡師爺這話是何意?那嶽雷這些日子來不是對師爺你言聽計從麼?剛才那一幕,想必也是胡師爺透過嶽雷之手操辦的吧!”
“呵呵,”胡銓乾笑兩聲,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