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擺筵席,宴請六品起居郎秦天德!”
這頓飯秦天德吃的很滿意,雖然不是什麼饕鬄珍饈,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酒足飯飽之後,秦天德跟著韓世忠來到了書房,這一回韓世忠命人專門端上來上等的龍井,請秦天德品用。
“老韓頭,多謝你的盛情了。”秦天德品了口香茗,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時間也不早了,估計你這個年歲也需要午休,而我下午還有要事去辦,告辭了!”
就在秦天德站起身,快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的韓世忠開口問道:“秦家小娃,你下午準備去拜訪朝中哪一位重臣?”
韓世忠說道“重臣”的時候,有意模糊了聲調,使得“重臣”聽起來就像“忠臣”一般,讓秦天德難以分辨。
秦天德聞言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韓世忠。他知道自己今日來的用意韓世忠已經明白,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你猜呢?反正我敢斷定,你肯定會派人跟蹤,不過你要小心一些,最近暗中跟蹤我的人估計有十數撥,你讓你的人小心一些,莫要被發現了,省的大打出手鬧出人命。”
眼見秦天德在府中下人的帶領下離去,韓忠再也忍不住了:“義父,秦天德此子實在是太過囂張,居然對義父如此不敬,枉費義父之前還替他擔憂了!”
“你懂什麼!”韓世忠卻是一反常態,望著秦天德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可知打來府中的用意何在?”
“恕孩兒愚鈍,孩兒不知,只是覺得他態度太過囂張,沒有半點對義父的尊敬之態,孩兒都懷疑他對嶽元帥的尊崇是否是裝出來的!”
韓世忠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對鵬舉的尊崇絕對是發自內心,對老夫也是敬佩有加,要不然也不會第一個就來拜訪老夫了。”
“敬佩?”韓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秦天德的敬佩之意究竟在哪,剛才在偏廳的對話就不說了,在飯桌上也只顧狼吞虎嚥,根本沒有顯露出半點對韓世忠的敬佩之意。
“忠兒,你可是覺得此子太過囂張?”韓世忠看向了身旁的韓忠,“你不懂,他是為了讓老夫安心,大小老夫心中的擔憂。他越是囂張,就越說明他是安全的。”
“為了讓義父安心?那他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呢?要不是義父剛才阻攔,孩兒都要忍不住出手教訓此子了。”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韓世忠一連說了三遍,眼中逐漸露出迷離之色,“不對,他不全是來讓老夫安心的,似乎還有點想保護老夫的意思,嗯,沒錯,應該是這樣!
他真的只是二十出頭麼?心機居然如此縝密,城府又如此深,完全不像初涉官場的樣子,他到底怎麼會達到如此境地?
哈哈,不管怎樣,看樣子秦檜老賊真的遇到對手了,將來恐怕會有好戲可看了!”
對於韓世忠自言自語的話,韓忠完全沒有聽懂,過了一會他試探的問道:“義父,那還要不要派人暗中跟著他?”
“跟,當然要跟!此事你親自去辦,老夫要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
這邊韓世忠的反應暫且不提,且說離開了鹹安郡王府的秦天德。
他帶著秦三徑直回到了里仁坊自己的府邸,不過卻沒有進門,而是讓秦三叫來了二十多個下人,一個個手持棍棒,浩浩蕩蕩的直奔臨安城西南方向的保民坊。
左相趙鼎的日子,如今是越來越難過。朝中那些同僚被貶的被貶,被殺的被殺,如今還在堅定的跟他一起想方設法對付秦檜的越來越少了,滿朝文武中,多半都成了秦檜的爪牙,大宋的將來究竟在何方?
尤其是想到秦檜之侄秦天德也被調回了臨安,雖然如今只是擔任了六品的起居郎這麼一個沒有權勢的小官,可是昨日聽得此次居然用一副畫像哄得了趙構開心,這不能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