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間有淡淡酒香縈繞,清香,醉人。
不止淺嘗輒止,宋辭食髓知味,捧著阮江西的臉,與她糾纏親暱了許久。
阮江西推他:“很多人在看。”不知是不是那醉人的酒惹了禍,她臉頰緋紅,眸光蒙了淡淡水汽,微醺。
宋辭意猶未盡,親了親她通紅的臉:“那去沒有人的地方。”
等到陸千羊在酒桌上玩了幾局回來,就找不見阮江西的人影了:“小青,江西人呢?”
“宋少帶走了。”魏大青很單純,“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陸千羊滿腦袋有色顏料,很篤定地斷論:“還用說嗎,去做少兒不宜的事。”
魏大青一臉驚訝。
陸千羊有點嫌棄魏大青出身豪門還這麼傻白甜,諷他:“沒見過世面。”
魏大青轉過身去,喝他的白開水,一點都不想和這隻羊比這種少兒不宜的世面。
唐易陰測測地問了一句:“你見過?”
說起這種話題,陸千羊很帶勁:“那當然,當年我當狗仔的時候,沒少躲在床底下聽肉搏大戰,什麼大場面沒見過。”語氣,那是相當的驕傲。
這就是她所引以為傲的世面,真是讓人惱火,唐易忍無可忍:“陸千羊!”
喲,哪來的火氣?
陸千羊想了想,然後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唐易的肩:“不要灰心,你先天條件還是有的。”
先天條件?唐易很難說服自己不往某方面想。
陸千羊剛才賭骰子輸了幾杯酒,嘴裡就沒個遮掩了,一時得意忘形,繼續胡侃:“也不要嫉妒,那種事見多了就無師自通了,回頭我們喝一杯,我給你傳授點實戰經驗。”
連魏大青這種從來不罵人的五好青年,都忍不住在心裡大罵流氓了,就陸千羊這臉皮和道行,真無人能及了。
唐易咬牙切齒:“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實戰。”
然後,陸千羊就被唐天王揪走了,一頓嗷嗷亂叫之後耳邊才清淨,魏大青大灌了一口白開水,不禁感嘆:“一定是去做少兒不宜的事。”
誒,世風日下啊!
房間裡,燈光杏黃,氣溫微暖,剛剛好,落地窗橫跨了一整面牆,吹進來幾縷夜風,冬天的晚上,風吹得涼。
宋辭從後面抱住阮江西,親了親她耳朵:“累的話去床上睡一會兒。”
阮江西歪著頭蹭宋辭的臉,髮梢落在他肩上,搖搖頭,聲音懶懶散散,有些飄零:“我不累,想吹吹風,才喝了一杯就有點頭暈了。”
宋辭有些懊惱,很心疼她:“以後不給你喝酒。”親了親她有些發燙的臉,走過去將窗戶又推開了幾分,再將阮江西抱到臨窗的沙發上,把她裹進毛毯裡,“還冷不冷?”
阮江西搖頭,將手從毛毯裡拿出來,摟住宋辭的腰,蹭了蹭,飲了酒精,嗓音比平時沙啞而慵懶了幾分:“這裡的裝修風格和外面會所很不一樣。”這間包廂獨立在四十八樓的最靠北,裝修不似外面的奢華,非常簡約,只有黑白色調,阮江西抬頭看宋辭,“像你的喜好。”
“這是我的休息室。”
阮江西用力嗅了嗅,她笑著點頭:“嗯,有你的味道。”
宋辭忍不住低頭親她淺笑的嘴角,片刻後,讓阮江西枕在自己腿上,他指著窗戶外:“那條走廊可以通往錫南國際的頂樓,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錫南國際。”
窗外,燈光斑駁,暗影浮動裡隱約能看到宋辭所指的走廊,對面,便是錫南國際的本部。
阮江西笑盈盈地仰頭看宋辭:“他們說,這一帶最繁華的地段都是你的。”
宋辭點頭:“以後是你的。”
阮江西笑得眉眼彎彎。
“江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