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要找外人來幫忙的,雖然他武功高強,可也不是我們的人,怎麼會知道這個的重要性……明明千交代萬交代的——”
“笨蛋,蠢成這種地步難怪成不了大事。”一連串細碎私語引來蒙面男子皺眉低斥,他知道自己人馬已經開始自亂陣腳,而這對他不利。“你,過來。”他朝尹琉星喊道。“為了確保你不會追上來造成阻礙,我要你用劍自己挑斷手筋,不然……”黝黑的大掌在佳人的脖子上收緊,令她難受的嗆咳了下。
“咳……別……自殘!咳咳……”
殘忍的手勁驀地截斷她的呼吸,她只能虛軟無力的掙扎著,像是離了水的魚兒,張著嘴努力喘氣,卻吸不進一絲空氣。
“人質要活著才有利用價值,你要是殺了她,我發誓就是窮盡畢生之力,也要讓你生不如死。”尹琉星握緊手中的劍,力道大到劍柄幾乎要在掌上劃出傷口。
“挑斷自己的手筋,快!你再拖延時間她就撐不下去了……還是這就是你原本的目的?畢竟你跟她原就非親非故的,帶個包袱在身邊也是綁手綁腳,想借刀殺人也是無可厚非。”蒙面男子諷刺道,勒住佳人的大掌力道仍舊,而她已是無力的癱軟了身自,幾欲昏厥。
別呀!不行,他不行自殘的,制住自己的這名男子不會輕易放過無力回擊的對手,屆時……不行的,他會有生命危險的!面紗之下雖是雙目緊閉,可她仍然知道目前的情勢發展。刻不容緩呀!她想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不能眼睜睜教那笨尹琉星當真傷了自己。
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像已經昏迷,不再試圖掙扎,直到趁沒人注意時悄悄捉住了烏鐵劍,任由其鋒利的劍刃劃破了棉布套下的掌心。比起劍身來,過於小巧的手兒讓她不易整個捉握,她甚至以兩掌上下包裹劍身,無視於已然血肉模糊的雙手,硬是使力將劍身轉了個方向對準自己——
她竟然想自殘?眾人這才發現她的舉動。
“小腳姑娘,你——”尹琉星驚慌大吼。
她怎能這樣傷害自己?!
我的老天,這姑娘為什麼不安分守己、謹守本份的當個好人質?女人合該要受男人保護的,至少他的家訓是如此。今天若是不熟識的陌生女子他都會盡力救出了,更別說是她呀!她是曾救過他一命的小落花呀,是他苦苦尋覓多年的小落花、是不久之前才打定主意要拐回家玩一輩子的小落花……自斷手筋算什麼?就是要他捨去一條命也要保她平安的!再說他根本不用做這些也能救出她——現在反而讓他動都不敢動了。
不,她不是想自殘,她是在自救——蒙面男子短暫的怔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劍已經轉了個方向,反過來指在自己眼前。
“尹琉星,你別過來……至於你,放開我。”她制止欲奔上前的尹琉星,冷然喝道。還捉抵在劍刃上的雙手疼得讓她全身冒冷汗,腥熱的血水滴答滴答延著劍身往下淌著,可她還是緊緊握著,不敢放鬆。她知道這男子並非尋常人,真能奪下他的劍她也感到意外。
“真是勇敢的姑娘。”他鬆了箝制她的力量,冷厲的眸裡閃過一絲讚賞。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竟真的拿手去握劍刃?如果她不是日巫子,也許他會像那名年輕男子一般,亟欲將她攏在自己的臂彎中守護著,不讓她受到傷害。蒙面男子無聲的笑了下,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趣。
只可惜她的身份實在不對呀,一個私逃的日巫子呢,至少萬兩黃金的身價,不拿去換錢只擺在身邊,未免太過於浪費。
他指上輕彈,無預警地隔空點上她的昏穴,接著手腳利落的上前,同時接住她軟倒的身子跟自己的劍,單手往後撒出一把迷煙,毫不流連地帶著人飛離而去。
待迷煙散去,尹琉星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尹琉星怒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