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幫忙處理一下傷口,就可能害得小女娃觸犯家族的禁忌而受到恐怖的處罰。
“你當初不是說那少女的一雙手背均烙有五角星痕?那就是身為巫家的證明。”尹浩嵐說著,邊扶妻子坐下,見她耳畔有幾根髮絲松落,自然的抬手為她理至耳後,表情仍是冷淡無波,眸裡卻添了一抹柔情。雖然年紀已接近五十,但許是長年練武的關係,他的體能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臉上除了多些皺紋之外,外貌跟年輕時侯簡直是相差無幾。
凌翠鳳微笑接受丈夫的溫柔,夫妻間的種種情感盡在不言中。
“別玩了,阿爹、阿孃,先討論我的事,你們要含情脈脈到天荒地老都沒人阻止。”真受不了他們旁若無人的濃情蜜意。尹琉星盡責的當了根光線刺眼的大蜡燭,不客氣地打斷眼前一對夫妻的甜蜜對視。
凌翠鳳投去一記白眼;尹浩嵐則是想了想說道:“青林道長等了你兩個月了,不能延。”見兒子一副打算撲上來像剛剛對付他娘那樣對付自己時,尹浩嵐眉一皺,立刻又說:“早點出發去華山,回程再繞去你的目的地,時間還是趕得上的。”
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像誰?他一向穩重,而翠鳳雖活潑但也沒像兒子這麼誇張,再說三個孩子裡也就只有琉星一個瘋瘋癲癲,老是不正經。
肯定是在外面被帶壞了。
望著兒子遠去的身影,尹浩嵐微微閃了神,突然想起日前曾接獲一則關於失蹤多年、生死未卜的大兒子訊息……
“發什麼愣呢?”
“沒,只是想起一些事。”他拍拍妻子的手背,溫文淺笑不願未經證實的訊息影響了妻子的心情,況且那還牽扯了一些江湖的黑暗面。
足輕點地提口氣便輕鬆飛掠過牆,尹琉星懶得走大門,直接翻牆比較省時間。只是猴子也會有掉下樹的時侯,一向走慣了的捷徑竟然也曾有出現阻礙的一天。沒注意落點狀況的尹琉星硬生生撞上了個人。
“哎喲……啊,對不起,撞到你了,有沒有怎樣?”伸手要拉住往後跌去的對方,誰知那人慌慌張張的,竟然左腳絆到右腳,一個踉蹌就往他胸口撲來。哇勒……真難得見到這麼沒運動神經的人。他眼明手快的扶住被自己撞著的人,及時搶救自己差點遭逢重創的胸口。
“籲,好險差點就教你非禮去了。我家阿孃從小有教誨,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讓人隨便亂摸的。對了。你應該沒讓我撞得少條胳臂或掉了魂吧?唷呼!回神喔,說說話嘛,作啥悶不吭聲?”
嚇傻了嗎?姑娘……該是位姑娘吧?由她瘦小的身型,方才接觸到的柔軟纖細臂膀,和身上一抹似是女孩兒家用的香粉味道,可以猜測得出她的性別、年齡。雖然她全身上下包得像顆棕子,一頂寬大的白色帽遮頭覆臉、一襲保守的白色長衣直遮至腳跟處,甚至還用純白的棉織布套包覆住露在衣袖外的雙手——完全沒露出一點肌膚的裝扮實在白到不能再白,要是三更半夜讓路人瞧見,肯定被當成了出外遊蕩的鬼怪。
怪姑娘。
雖然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但是這人的怪異實在教人不得不側目。尹琉星不客氣的上下打量對方,實在很想問一句:大熱天的包成這樣不怕中暑嗎?
對方搖了搖頭,不知在表示什麼。突然間,她蹲下身子摸索著腳邊的土地,似在尋找什麼。
她的眼瞧不見嗎?尹琉星愣了下,雙眼迅速往附近溜了一圈。
“是在找這個?”他將遺落在一旁的長棍遞到她手上。兩人雙手相觸時,她明顯的一顫,似是萬分緊張。他眨了眨眼,突然間明白自己的舉動對一般女子來講,似是不太合宜,連忙放手退開一大步。“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姑娘。”打小就被阿爹帶入江湖翻滾,哪個江湖女子會在意這點身體上的小接觸?唐突?都要忘了究竟有多久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