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他出色的醫術,救治過許多大人物,才被提拔進入保密局工作。
致遠呵呵一笑:“鍾哥你早說不早就明白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在這呆不呆了?”
鍾向東說:“我只是個小角色,做不了主,去哪聽你們的。”
鍾向東這個人起初給我的印象挺好,脾氣和善,有經驗,不過相處了這一段時間後味就變了,優柔寡斷,做什麼事都充老好人,沒有老九那種當機立斷的勁頭。
“你們剛才在賈四兒死的房間有沒有聞到一種特別的香味,不濃,參雜在腐屍味裡特別明顯。”卓宇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話,忽然問道。
我搖頭,剛才的環境太過緊張,精神一直緊繃著,根本沒有留意到周圍氣味的變化。
阿天坐到樓前的一塊石頭上:“確實有,開始的時候味道很濃,到後來就越來越淡,幾乎聞不見了。。。九叔醒了!”
我們一齊朝老九看過去,他兩手撐地,緩緩坐了起來。
鍾向東第一個衝過去說:“你先別動,我檢查一下。”說完試了試老九的脈象:“沒有什麼問題了,就是身子虛。”
老九看了看我們問:“逃出來了?”
致遠一愣說:“早就出來了。”
老九又問:“這什麼地方?”
鍾向東說:“到了一處日本人荒棄的洋樓,離營地還有一段路。”
老九一側身看到身旁躺在擔架上的老段,臉色一變:“老段傷的不輕,不回營地都愣在這幹什麼?”
我走到老九身前說:“回營地還要不少功夫,我們打算用日本人現成的樓作為新營地,結果裡面出了點怪事,就僵在這了。”
老九瞥了一眼鬼子樓:“什麼怪事?現在什麼怪事都不叫事,人命才是大事。”老九咳了一聲繼續說:“就這麼定了,在這地方安家。鐵生留在這跟我守著老段,其餘人回營地取東西。”老九面色虛弱,但氣勢絲毫不減。他大概是考慮到我跟老段的特殊關係,才讓我留下。
“等等,怎麼少了一個人?”老九認了我們一遍問:“吉丹青呢?”
鍾向東把吉丹青留守洞口的事跟老九說了一遍,老九想了想說:“你們回到營地以後先去找吉丹青,人員齊備了再回來。”
鍾向東‘嗯’了一聲,然後招呼著其餘三人沿著定位器指示的方位前行,我則站在老九身旁一言不發,心裡五味雜陳,任務還沒有開始,就傷得傷死得死,狀況百出,這次徹底是栽溝裡了。不過總算有了主心骨,心裡稍微安定了些。
等鍾向東幾人遠去之後,老九問我:“洋樓裡出什麼事了?”
我張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想了一下,把怎麼遇見賈四兒,怎麼從要塞裡逃出來,怎麼來到的這座鬼子樓,以及賈四兒進入鬼子樓的前前後後簡單向老九彙報了一遍。
“盜墓的?這有些蹊蹺,這地深山老林的,哪有什麼正經墓。對了,你說的乾屍是怎麼回事?”老九問。
我又憑我的印象描述了鬼子樓裡的環境跟賈四兒的死狀,老九聽完有些坐不住了:“真他孃的稀罕事,扶我起來,進去瞧瞧。”
對於鬼子樓裡的情形,我仍有些心悸,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事,不至於後怕到不敢看第二眼,我扶起老九,重新走進了鬼子樓裡。
臨進門前,我提醒老九說:“九叔,別碰頭。”
老九看了一眼低矮的門洞子,稍一遲疑,彎腰鑽了進去。我身上還有幾節乾電池,換上新電池的手電筒光柱明顯亮了許多。因為有了一次經歷,這次進來腐屍之類的東西沒有給我太大的視覺衝擊,相反,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引起了我的關注。
首先是書房角落裡的日本人兵屍體,屍體雖然塌得不成樣子,但是軍服的前胸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