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一邊走,一邊細心的打量旁邊的樹木和草藤。突然她停下腳步,目光緊緊的看向下面的山溝,那裡有一小片葉子熟悉的東西。
那是?
莫離沒多想,直接扔下竹竿,扛著鋤頭就往下走。
她要去確認一下。
山溝裡傳來水聲,莫離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山洞,裡面傳來滴水聲,陰森森的。她沒有進去,而是興奮的看著洞口的一小片生地黃。
她剛剛沒有看錯,這的確是生地黃。
莫離忍不住一陣狂喜,這一小片的生地黃,成熟的能挖的不少,她挖回去製成熟地或是直接曬乾,再上街去找個藥館,應該能換一些米糧回來。
說幹就幹,她擇了成熟的挖,又細心的鋤了些泥土把剩下的料理一番,不讓它們的莖塊露出地面。
等它們長好了,她還能來挖。
勞動一番,她熱出了一身汗,伸手用袖子擦去額頭的汗水,莫離坐在大樹下休息,扭頭看著竹簍裡的生地黃,傻傻的笑了。
總算沒有白來一場。
休息了一會,莫離把竹簍藏了起來,直奔昨天摘拐棗的地方。
那人應該已經走了吧?
肯定走了,這都過了這麼久了。
她一邊走,一邊自問自答。
果然,拐棗樹上已不見那男人的身影,她扭頭看向石頭,只見那裡已被厚厚一層枯葉覆蓋住,她輕笑一聲,&ldo;小氣的男人!&rdo;
莫離舉著竹竿,打下不少拐棗,先是自己飽食一餐,然後把帶來的布鋪在地上,利索的把地上拐棗撿起來,準備打包回家。
昨天不該飢不擇法,如果她當時也用竹竿打,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現在想想,她方知害怕!
那男人的眼神太嚇人了。
噝!
手被東西紮了一下,她低頭一看,竟是那一根繡花針。
昨天她垂手下來,也是被紮了一下,那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竟插著一根針。這若是摔下來時,那針正好扎到,那會是……呃,她想想都有點發寒。
那個男人昨天也被針扎穿了手掌,可他卻是隨手拔了就扔,他不疼?
莫離閉目,用力甩了甩腦袋。
不要再想起那個男人了。
莫離下了山,遠遠的看見院子裡站著一男一女,便皺著眉頭走去。
這兩人是誰?
屠麗見莫離回來,便笑著迎了過去,伸手就去拿她肩上扛著的鋤頭,&ldo;哎喲,我的好阿離,你這是上哪兒去了?娘和你爹在這裡等你很久了。&rdo;
爹孃?
莫離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昨晚莫老太知道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便把家裡的人和情況都跟她說了個大概,所以,她聽到屠麗的話後,立刻就明白她就是歹心的後娘了。
院子裡那個猥瑣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沒人性的後爹了。
據說,當年莫老大帶著一歲多的她回來,可憐她沒有母愛,便娶了隔壁村的屠麗,兩人生了一兒兩女,生活還算過得去。後來,莫老大病逝了,不到半年,屠麗就以一個婦人家養活不了四個孩子,求著莫老太答應讓同村的光棍莫有為上門。
莫老太心軟,忍痛應了下來,心想能養大自己的孫兒們,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誰知這後面的日子才是煎熬。
莫離身子一閃,冷冷的問:&ldo;你們來這裡做什麼?&rdo;
屠麗悻悻的抽回懸在半空的手,笑著道:&ldo;阿離,我是你娘,我來這看你,這有什麼奇怪的。&rdo;
&ldo;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