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魚歷歷可見。
雖然寬但卻不深,姐川河水中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剛過三尺,加之水中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所以絲毫不必擔心淤泥的危險。所以說這是一條“和平”的河流,它儘量不讓自己的條件適用於軍事目的。
可不管它本身多麼努力也無法完全避開人類的殺戮,眼下就有一大群人來把可能性變為現實,而這些人裡就有我。
再過兩天雙方就將展開激戰,作為這場會戰中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我不得不謹慎從事,為了織田家的大業更是為了我自己。由於這次的任務是協同德川軍的行動,所以我就非常識趣的把自己看作了德川家康的“陪襯”,只有“端正思想,擺正位置。”才是勝利的保證嘛!
雖然只是例行觀察;雖然雙方並沒有正式開戰;雖然朝倉、淺井的主力還沒有開過來,但畢竟是重要指揮官的出行,我和德川家康都帶著不少的衛隊!我身後跟著竹中半兵衛、可兒才藏、島勝猛、新八郎、阿雪和50名近衛騎士,德川家康帶的則是酒井忠次、本多忠勝、神原康政、渡邊守綱、大久保忠佐和100名旗本。
“兵部丞殿下……”德川家康在馬上側了側身,把正臉轉向了我。“從幾個方面考慮前面的小坡地是最好的戰場,我方就把本陣紮在背靠三田村的位置您看如何?”可能是比我大“兩歲”的關係,亦或是因為出身就是大名的身份,總之他身為上位者的派頭比我足很多。
“但憑三河守殿下吩咐……”無論態度還是意見,我絲毫沒有任何超越身份的表現。“這次出戰朝倉家還要多多仰賴殿下威名,三河武士的武勇,在下一定盡心竭力聽候調遣!”
“您這麼說是不是有些見外了!”他對我頷首笑到,不論是真是假都作得極具親和力。
“這在下怎麼敢!”由於現在經常接觸上層人物,所以一套“面具”鍛鍊得日漸嫻熟,這個驚詫的表情作得既不生硬也不誇張。“……三河守殿下素懷高義,屢次不計利害率兵襄助本家!在下歷來是由衷感佩,怎麼敢有絲毫不敬的……”
“哈、哈、哈、……在下一句戲言,兵部丞殿下不必介意!”德川家康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這時只怕任何人也不會懷疑他的真誠。“……我德川家康既然受織田殿下庇護,並承蒙不棄以為東方屏障,自然當盡心竭力與織田家生死與共!無論是對織田彈正忠殿下還是織田家的眾位大人,我都會赤誠相待,又怎麼會有什麼猜疑嫌隙呢?”
“德川殿下果然是赤誠君子,是在下量窄難測殿下胸襟……”看到他這樣慷慨豪放,我幾乎真的相信(如果不知道歷史的話)這才是他本來的一面,難怪“猴子”提防算計了那麼多人卻獨獨漏了他。
“諸星殿下也不必客氣!”他大度的一揮馬鞭,隨後又朝一座小丘上一指。“那裡地勢較高,我們上去看看如何?”
“但憑德川殿下!”本來就是出來觀察地形的,我也沒有在意他的這個提議。
德川家康緊接著卻作出了一個出乎我預料的舉動。“用不著這麼前呼後擁的!爾等都留在這裡等候,忠次跟著過來就行了。”他好像臨時起意的說到。
“……重治,你和我一起來,別人都原地休息吧!”我自然不能顯得過於小家子氣,所以也就只帶了個對作戰計劃最有發言權的竹中半兵衛。
四匹馬緩緩走向小丘的頂部,幾個人的神情都安逸得好像是在郊遊,除了一身盔甲整肅外還真感覺不出戰爭漸漸臨近的腳步。
雖然身邊只有一個武功派不上什麼大用場的竹中半兵衛,但我卻一點兒也沒有不安的感覺!這並不是我說大話,也不是說我有多大的膽子,楠木光成帶著十幾個好手都在暗中護衛著呢!生在這個亂世裡我可不是個“混不吝”,再說德川家康也不是沒安排,光成也向我大致報告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