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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
自己千里迢迢過來照顧病人,還要被威脅。
又過了五分鐘,乾程實在是忍不了了,閉著眼睛說了一個日期。
似錦有些驚訝,剛想問他是這個日期嗎?
看著手機螢幕上已經解開的頁面,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似錦給徐政打了一個電話,本來想讓乾程跟他說,看著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只好自己給徐政說。
“我知道,已經安排人送過去了。”
徐政說完之後,又問她晚上回酒店休息嗎?
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似錦還是開的擴音,乾程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睜開了眼。
“這邊的條件不太好,我給乾程找一個陪護,晚上你去酒店休息也行。”
似錦感覺到乾程在注視著自己,並且眼光並不怎麼友善。
她一時搞不懂這到底是讓她回酒店,還是讓她留在這裡。
“她就住在這裡,你讓人送來一套被褥。”
乾程說完之後,又交代了一句,讓他快點送飯過來就讓徐政把電話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病房內很安靜。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顯的比較忙。
似錦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乾程,起身去了衛生間。
她並沒有注意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乾程就已經睜開了眼。
看著她去了衛生間之後,乾程才閉上眼,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撫了撫胸口。
他覺得自己傷的並不重,但是被似錦傷的就很重。
閉著眼養傷的功夫,聽到似錦走路的聲音,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
“我給你擦擦臉嗎?”
床頭有聲音響起,乾程面無表情的睜開眼看著她。
“要擦一下嗎?”
似錦一臉乖巧的站在那裡。
乾程閉上眼沒有搭理她。
“你這裡要是不需要我的話,等吃完飯之後我就跟徐政一塊去酒店了,這裡睡的不舒服。”
似錦的聲音裡帶著無辜,乾程這些忍不住了,氣的直接睜開了眼。
看著怒目而視的乾程,似錦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我說的是實話,你看你好像也不需要人在旁邊伺候,您這樣有獨立能力的病人,醫生和護士應該會很喜歡你。徐政還給你找了一個陪護,我就不用在這兒了吧?”
似錦依舊是那副無辜的模樣。
小樣,還治不了你。
似錦依舊站在床頭邊。
結婚日期這件事情,似錦記混了而已。
她平常並非那種儀式感很重的人。
她享受的是兩人在一起的感受,儀式感這個東西,也並非一定要乾程記得住。
乾程記起來,願意給她提供情緒價值,似錦會很開心。
如果記不起來,那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她一直感覺這種事情是相互的,自己記起來也可以給乾程提供儀式感。
乾程並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閉著眼睛再次說了句:“似錦,你最好現在不要氣我!”
似錦點點頭,好像也是,生氣更不利於恢復。
“所以要擦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