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生我時,我是誰?
把徐知蘭問懵了。
“什麼,這寫的是什麼?父母未生我時我是誰?她這是問什麼?”
徐知蘭拿著信對兒子說。
李淨凡所謂的禮佛就是沒事穿得仙氣飄飄去寺院跪拜跪拜,引得廟裡面大姑娘小媳婦一陣讚賞。
他哪裡懂得玉山寫的,其實是佛門公案。
“還能是什麼?自然都是狗屁不通大逆不道之語。”
李淨凡總算得到表現機會了。
他就驢上坡把玉山一頓臭罵。
徐知蘭冷著眼睛看兒子在那裡滔滔不絕。
她看看手裡的紙,總覺玉山不會隨便寫這麼一句話。
可是她又不明白。
心裡頭又憋成了一團火。
“這個玉山,我一定要去聖上那裡說一說,再不管教,堂堂大唐公主,如此目無尊長,不是丟朝廷的臉嗎?”
徐知蘭委屈死了,恨不得李昪即刻給她做主。
“母親,孩兒就說不能娶她,您看吧……”
徐知蘭又一次打斷兒子話。
“淨凡,你爺爺的事情,母親白說了。”
李淨凡攥緊拳頭。
“我還非得娶這麼個女人嗎?”
徐知蘭嘴臉因為悲傷耷拉下來。
她以為,把李德誠的病情告知兒子,能讓他有幾分承擔家庭重任的責任感。
結果,屁放了還能燻到幾個人,她的話說出去,李淨凡只是擔心,以後沒人寵著他了。
“那周宗的兒子比你大多少,多穩重!那宋齊丘的侄子,又多狡黠。你呢,你到底會什麼?便是王久安,對了,她李竹兒的兒子王久安,天天陪著公主在一起!!”
徐知蘭也會派人盯著御船。
小貝買回酥糖,眾人分食,王久安恰好那時站在船頭瞭望四周。
玉山公主親自拿了幾塊給他。
這一幕被盯著的人如實告訴徐知蘭。
“李竹兒的兒子,自小哪有你伶俐?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現在卻是玉山公主的心尖人。你風度翩翩,是西都公子中的翹楚,人家對你的母親都不假辭色。淨凡,你該長大了!!”
就算不娶公主,也不能讓皇家人討厭吧。
徐知蘭沒辦法,一改措辭,忽然十分和藹可親,又給玉山遞了一封信。
在到達建平軍的時候,信交到玉山手裡面。
這回全是好話。
什麼玉山公主一路為國祈福,實在辛苦,乃是公主的典範,皇族的福星,她作為長輩,真是為皇家有這樣的公主感到感到驕傲自豪。
玉山回信:
【瓶中鵝】。
“她這又是什麼意思!!!!”
徐知蘭幾乎想把信扔在地上用腳踩爛了。
玉山公主是瞧不起她嗎?
對啊,一定是瞧不起,一定是。
她算什麼公主,玉山現在才是正經公主。
她的廣德長公主,不過是李昪肯給他們徐家剩下的人臉面而已。
李昪還當自己是妹妹嗎?
徐知蘭一臉怨憤。
“她是仗著什麼這麼對我啊!!”
徐知蘭嗚嗚嗚嗚地掩面痛哭。
“這個玉山公主,她欺人太甚!!我,我,我去,罵她幾句!”
李淨凡看著母親難過,他心裡也不舒服。
可是他虛弱無力。
“我兒,你長大一點,就長大一點……母親不求別的,你能做到王久安的一半中的一半,母親便心滿意足。”
李淨凡聽明白母親的意思了。
讓她這個做孃的總豁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