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從池州副使變成了內樞使,同平章事。
比宋齊丘的官還重要一些。
宋齊丘天天詛咒他早死。
神衛軍和左右神武軍一樣,都是禁軍。
而神衛軍最重要,是禁軍中的精銳。
徐知誥把這麼重要的位置給了朱匡業。
很多人也有微詞。
背後議論什麼的都有。
這兩個人,同病相憐,背地裡有了一些交情。
“周兄,別人說我沒有本事,還喜歡喝酒,不務正業,皇上卻讓我統領禁軍,是鬼迷心竅。”
“哈哈哈哈,這有什麼,別人還說我靠拍馬屁終於混上同平章事了,也是本事。”
“算啦算啦,喝酒!”
“少喝一些,被人發現你酒氣沖天,又要說你。”
“說去吧,管不了別人的嘴。”
後來,宋齊丘又得勢,周宗遠赴洪州當鎮南節度使。
朱匡業也覺得西都太過壓抑,乾脆來鎮守皖口。
周彥知道會路過皖口,早都準備好酒,帶過來拜見朱匡業。
“朱叔叔,我父親特地命令我,到江州的時候一定買幾罈好酒,說您一定會喜歡。”
朱匡業命人搬過來一看,是江州的綠蟻新醅酒。
“哈哈哈哈哈,好酒好酒,今天晚上就熱上它,我要一醉方休。”
白居易在江州的時候寫過——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結果有好事者,就把一種美酒的名字,說成是綠蟻新醅酒。
因著白居易的名頭,賣得特別好。
達官顯貴趨之若鶩。
如今依舊在江州流行。
此酒用火爐熱過之後,香味更加醇厚。
朱匡業看著酒罈子,忍不住舔嘴巴。
朱令贇低著頭,對朱匡業說著:
“皇子和公主如今都在大營中,爹爹不可喝酒誤事。”
朱匡業吞了一口口水。
“我,自有分寸。”
玉山公主早就看到了這頭的場景,走了過來。
“綠蟻新醅酒?這可是好東西。”
說完她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小貝在一旁說:
“哎呀,我們光想著在廬山上面玩,忘了去江州城裡面買兩罈好酒。”
朱匡業聽了,哈哈大笑。
“那今晚,朱某願意陪公主大醉一場。”
朱令贇有些無奈,悄悄吩咐手下人,讓母親鍾夫人做好準備,預防不要讓父親喝多了失態。
當天晚上,樓船餘皇上面燈火通明,朱匡業大擺筵席。
酒一杯一杯喝著。
朱匡業有個毛病,喝多了就揮劍亂舞。
有一回甚至誤傷他人。
他喝多了,誰也不敢靠前,只有鍾夫人敢對他大喝,揪著他耳朵,讓他消停一些。
“公,公,公主,朱某願意給公主舞劍助興!”
朱匡業又喝多了。
鍾夫人剛想喝止。
玉山站了起來:
“你先不要舞劍,把我的禪杖拿來,好久不曾舞我的禪杖了。”
自從決定在皖口大營停留,玉山公主就派人把她的禪杖從船上拿下來。
大營裡面有校場,寬闊極了。
終於可以隨便耍弄。
船上眾人聽了玉山的話,都把酒杯停下,目瞪口呆。
玉山管不了那麼多,從小貝手裡拿過禪杖,舞得虎虎生風。
朱匡業看得出神,合不攏嘴。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