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徐知蘭,玉山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大概是實在不知道跟誰說吧,憋在心裡真難受。”
小貝左手一塊糕右手一塊糕,左一口右一口。
“和我說完了,心裡就不難受了?”
“那奴婢就不曉得。不過有時候,他們跟公主說完了,被懟兩句,看起來更難受了,但是他們下次還來!”
小貝把糕塞嘴裡嚼嚼嚥下去。
“這可能是一種病,應該問問吳太醫,這種病是什麼。”
誰知,小貝真的問過吳太醫後,吳太醫告訴她:
“世上好多人有心病,心病無藥可救,但,公主是藥,極為難得。”
小貝點頭。
“公主,你是藥。你怎麼是藥呢?嗯……聽聞修行多年的人,吃了他們的肉能長生不老,您是不是也修行到這個程度了?”
“我把腳上的老皮扣下來,塞你嘴裡,估計也有點兒用。要不,試試?”
小貝趕緊把嘴捂上。
玉山嘆氣。
這要是傳出去,萬一父皇信了,生啃自己怎麼辦。
這不比那些丹藥強?
他對著自己的手脖子,啊嗚一口……
不對,自己首先會把父皇打飛。
那不成了弒父弒君?
玉山對小貝惡狠狠地說:
“再胡說,餓你三頓!”
小貝把自己嘴巴捏住了,趕緊逃走。
錦珊在旁邊快要笑死。
在徐知蘭走後,李昪確實召見李建勳入宮了。
“建勳,朕是個念骨肉情分的人。你呀你,官當了這麼久,門生故舊也滿天下了,可做事,還是這麼小心。太小心了,怎麼服眾呢?”
李建勳低著頭,抹著眼淚。
“皇上,臣無能,沒有好好體察陛下的心情,愧對陛下的栽培,未能為陛下分憂。臣,有罪,臣錯了!!陛下心中是大唐的萬年基業,而臣只一味怕辦不好差使,受到責罰。臣的眼界比不上陛下的百分之一。臣慚愧,臣慚愧!!!”
“好了好了,以後多盡心為朕辦事,朕還是覺得用你更放心,我們是一家人啊。”
李建勳感動得涕淚橫流。
君臣相互吐露心聲,盡釋前嫌。
沒幾天,李建勳官復原職了。
宋齊丘差點氣壞了。
“李建勳!他還能爬起來!真是,他那個公主老婆一哭,皇上就心軟!!”
宋齊丘想破口大罵。
本來覺得這回把李建勳踩下去了,就上不來了呢。
前一段時間,徐知蘭那麼求李昪把玉山公主賜婚給李淨凡,李昪都不鬆口。
宋齊丘以為徐知蘭對李昪的影響力已經減弱,不存在了。
沒想到,徐知蘭哭了兩聲,李建勳就和沒事人一樣,又回來當宰相。
宋齊丘氣得砸了一隻茶盞。
“大人息怒,彆氣壞身體。”
魏堪折輕聲細語。
“我,我能不氣嗎?這算怎麼回事!!!”
魏堪折微微一笑。
“大人,李建勳不算什麼,可是他能回來,說明皇上不想朝堂上一家獨大。大人,您說,皇上,他怕朝堂上誰一家獨大呢?”
魏堪折一邊指揮下人打掃乾淨,一邊給宋齊丘分析著。
宋齊丘捋了捋鬍子:
“哼,怕誰?那還用說,不就是怕我嘛!”
魏堪折抿嘴一笑,眼角一挑。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如今大人在大唐的影響力,獨一無二。”
宋齊丘也被她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