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困得死死的。”
“他作繭自縛,這麼多年了,索性都忍了,就不能一直忍著?”
景達嘆氣:
“忍得結果是什麼?感覺三哥身體都不好了,能不能活的過皇兄都不知道。”
景遂確實因為心情不暢快,總是生病。
景達難受地說著:
“他好像被關在籠子裡了,出不來,別人看著他還活得不錯。”
玉山冷淡地說:
“他願意,你說這些與我又沒有關係。”
景達聽了玉山的話,很是傷心。
他只能坐在那裡長吁短嘆,然後到吃飯的時間,狠狠地幹了一大碗飯。
一盤子水晶肘子,差不多都被他吃了。
玉山撇撇嘴:
“你真是傷心啊,心裡頭是不是發空,不用肘子都填不上。”
“對對對,姐姐,就是這種感覺。”
玉山只能無語望天。
李弘冀也曉得,自己的三叔只有個皇太弟的虛名,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可是,就這個虛名,把他壓制得死死的。
弘冀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天下人知曉,他李弘冀卓爾不群,驚才絕豔。
他才是天命所歸。
到時候,周娥皇也會對他刮目相看吧。
李弘冀見到了李錦玥,他驚歎於這位小姑姑的相貌。
回憶像潮水一樣湧上來。
他發現,父皇也時不時地看李錦玥一眼。
李弘冀心裡面生出一種憤懣。
父皇竟然和種時光不清不楚。
宮中家宴上,種時光的另一個女兒並沒有出現。
也就是她身為耿素練的時候生下的女兒。
李璟好像對這個女兒並不是特別關心。
鍾皇后也不過是吩咐多照看。
“哼,這一點上,皇兄和父皇真是父子!”
錦環不屑地說著。
當初錦環生下來,玫夫人就死了,李昪藉口怕傷心,好幾年對錦環不理不睬。
“好的沒繼承,不負責任這方面,倒是像了個十足十!”
錦環對李璟很不屑。
玉山也是這麼覺得,種時光攤上李家男人真是倒黴。
錦玥渾然不覺似的吃著眼前的菜,大快朵頤。
徐遼的兒子徐衡遠悄悄看著她。
錦玥真是太美,這小公子已經滿臉通紅。
“她就是先帝賜婚給我的妻子?”
徐衡遠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
“這是仙女吧!”
種時光的身段是柔弱的,像柳條。
錦玥修長而結實,看起來像根竹子。
在廬山上長大的錦玥,吸了太多靈氣,看起來由裡到外散發著靈秀的味道。
西都的美女多喜歡嬌柔之風,模仿楊貴妃侍兒扶起嬌無力。
錦玥不一樣,行動時矯若遊龍。
徐衡遠高興極了。
“想不到我的妻子竟然如此美麗。”
他沒有發現,李弘冀陰鷙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每年家宴,徐遼和徐遊作為徐家人,都來參加,以表示李家不會忘了徐家的養育之恩。
徐遼想趁著家宴,提一提徐衡遠和李錦玥的婚事。
結果李璟來了一句:
“五弟和七妹時隔多年才回西都,朕終於能夠和弟弟妹妹們暢享手足之情,七妹還小,暫時不急著出嫁。”
徐遼一下子把話堵在嗓子眼,不敢說什麼。
徐衡遠倒是無所謂。
“既然賜婚給我,那終歸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