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
一聲呼喊,把李昪喚醒。
他鬆開手,種時光不停地咳嗽。
宋福金過來了。
“皇上,還有很多話需要問種氏。”
宋福金走過來平靜地說著。
李昪坐在那裡喘著粗氣。
種時光還是滿臉笑容。
“您想問什麼呢?”
“種氏,你所圖到底是為了什麼?”
宋福金很疑惑。
種時光真的是為了給兒子爭儲君的位置嗎?
並不像。
或者說,不只是如此。
讓景逷當儲君,也不過是一種嘗試。
種時光像是進行著更復雜的計劃,卻有種讓人抓不住頭緒的感覺。
“你到底要做什麼?”
種時光笑了笑。
“不要做什麼,我也沒做什麼。”
她趴在地上,笑吟吟地看著宋福金。
“我做了什麼呢?皇后,還有,皇上?妾做了什麼?”
她笑得人畜無害。
宋福金和李昪一陣氣悶。
他們如今也不知道種時光做了什麼。
演了一場戲,不過是讓種時光暴露了野心。
不過,一個妃子,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也無可厚非。
要是因此說種時光有什麼狼子野心,想要謀害李昪,也不成立。
“我不過是想讓兒子做皇帝,如果這是錯的,那麼宋皇后早就惡貫滿盈了吧?畢竟,李景遷是怎麼死的,宋皇后敢發誓和自己沒關係嗎?”
“你!你住嘴!!!”
宋福金惱羞成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
種時光笑得肆意。
“目前為止,妾的手上還沒有沾過太多血呢。”
她聞了聞自己的手指。
有血腥味,但不多。
上次那個給馮延魯寫信的大齡宮女,也是手下人幫她解決的。
“皇后,你的手上,血味厚不厚呢,你敢不敢仔細聞?”
宋福金攥緊了拳頭。
“皇上,種氏圖謀不軌,她周圍伺候的人,都應該仔細拷問。”
李昪點點頭。
“都抓起來吧。”
一時間求饒聲震天響。
“哈哈哈哈哈哈……”
種時光仍然大笑。
“問吧問吧!哈哈哈哈……徐知誥,你最會裝模作樣,如今被人騙了,是不是很不甘心?可憐你裝了一輩子,終於騙來了一把龍椅,你可曾痛快過一天?”
種時光臉上都是不屑和譏諷,還有張狂和傲慢。
“徐知誥,如果你沒有到處認爹的本事,現在你就和喪家之犬一樣吧,你覺得你是什麼雄才大略的人物嗎?”
李昪看著種時光嘲諷又張狂的表情,終於想起了一個人。
“你……徐知訓……你是徐知訓的什麼人?”
種時光忽然收起笑容。
“您說什麼?徐知訓,都死了多少年的人。您還怕他嗎?哈哈哈哈哈哈……”
李昪死死盯著種時光。
她的臉和徐知訓的臉重合了。
“徐知誥,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們徐家養的一條狗。沒有我爹,你都被楊渥玩死了!你現在就是一條死狗,發爛發臭,爛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徐知誥你得意什麼?”
曾經徐知訓總是用鞭子指著他的臉,就這樣大聲辱罵著。
吐沫星子噴濺在徐知誥的臉上,他任由自幹,甚至不會伸手擦一下。
就算他當皇上了,當年的屈辱感依舊如影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