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會……”
那白衣人低語道:“你睡覺時,我去四下探查,發覺了他們,便悄悄制住一人,脫下他的衣服換上,混入他們之中,然後一齊來了!等他們停住腳步,全神拚命的時候,我就在他們之間悄悄移動……”這白衣人赫然竟是蕭飛雨,此刻她輕描淡寫,娓娓而言,展夢白卻聽得又驚又奇,又是佩服,雙拳連環擊出,拳風雖然激烈,其實卻沒有一絲拳路。
蕭飛雨身形展動在他這毫無拳路的招式之間,手掌連揮,每招每式,也恰巧擊在展夢白雙拳空隙之間。
拳風掩過了他們的細語,遠遠看來,卻只覺他兩人招式激烈,無與倫比,那頎長白衣人雙眉深皺,沉聲道:“這姓展的武功怎地如此高明,拳法更是刁鑽古怪無比,你看那連展夢白的衣袂也碰不到一點。”
呂長樂亦自奇道:“我也正在奇怪,展夢白的拳法看來就像是胡亂擊出的一樣,想不到數十天來,他竟學得了如此奇詭的拳法,便是展化雨在世之日,也萬萬及不上他的,你我倒要小心了。”
那頎長白衣人嘆道:“幸好有那位仁兄替我們擋住了姓展的,否則你我還真不是他的敵手。”
兩人越發屏息靜氣,凝神研究展夢白的拳法,心裡又是奇怪,又是欽服,恨不得自己也學會才好。
那邊展夢白仍是雙拳亂打,道:“你移動做什麼?”
蕭飛雨輕輕一笑,道:“我自最左邊一個開始,到最右邊的一個為止,自後而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七十四個人全都點住了穴道,除了前面約莫十人之外,後面的人此刻雖仍站在那邊,卻已像死人般不能動了。”
展夢白又驚又喜,這才知道為何方才這些布旗門下,既不歡呼吶喊,只是木然而立,像是紳氣奄奄的樣子。有人還只當是布旗門戒令森嚴,是以門下的弟子部不敢騷動。
蕭飛而又道:“但剩下的人,仍不可輕視,若動起手來,太湖弟兄還是要大批流血。”
展夢白道:“該當如何?”
蕭飛雨笑道:“此刻你這樣打法,別的人看來,一定贊你拳法奇詭,等下你先將我擊敗,然後衝過去將那邊的七十餘人全都擊倒,這一來定可將那些人一齊唬住,再沒有人敢出手了。”
展夢白大喜道:“此計大妙。”
蕭飛雨笑道:“只是便宜了你,可以打我一拳,過去一點,先說一句狂話,然後再胡亂打我一拳。”
說話之間,兩人身形已漸漸移了過去,展夢白便忽然狂笑道:“你這樣的武功,也敢與我動手,我陪你遊戲一陣,此刻要不客氣了,注意,我三招之內,一拳要擊在你左面肩頭之上!”
那頎長白衣人皺眉道:“姓展的好狂,他先說出地方,三招之內若能得手,我真要……
說聲未了,只見展夢白突將一隻右手背到背後,左手胡亂幌了兩下,反著腕子一招擊去|蕭飛雨的招式本來將上半身護得風雨不透,此刻掌勢微分,恰巧露出個空隙,展夢白的一拳便恰巧擊在她左肩上,蕭飛雨故意驚呼一聲,凌空飛起一丈高下,然後才高高的跌到地上。
這一拳招式,當真是自古以來,拳經所無,只看得眾人目定口呆,作聲不得,那頎長白衣人方自說到:“我真要……我真要……”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太湖群豪,自然震天價喝出採來。
就連“大鯊魚”這般角色,都被唬得楞住了。展夢白雙目一張,大喝道:“還有誰來指教幾招?”
眾人噤若寒蟬,展夢白緩緩移動腳步,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呂長樂等兩人趕緊閃開身子。
展夢白冷冷一笑,走入白衣人群中,那些可以動彈的白衣人,都不由自主地閃到一邊。
另長樂大呼道:“弟兄們一齊動手,將這收拾下來!”此人膽怯惜命,最是喜歡以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