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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避,陳倩如卻已逃得不知去向了。

李冠英連聲厲叱,身子撲了上來,刀光閃閃,無一刀不刺向展夢白的要害,展夢白身形閃動,連喝三聲:“住手!”

李冠英卻都有如不聞,要知世上男子被人將頭巾染綠,當真是最最不可忍受之事,展夢白縱有千言萬語要說,他卻不要聽上半句。

展夢白心頭既怒又惱,卻又無法還手,他此刻要是還手與李冠英拚命相搏,豈非無異承認了陳倩如的誣告,但是他若不回手,渴疲倦之下,又怎是在江湖中素有硬手之稱的“金面天王”之敵?

若被他一刀殺了,更是從此含冤莫白。

他一連遭受兩次無法辯白的冤枉,當真已目光盡赤,心胸爆裂,一時熱血上湧,再也顧不得別的,大喝一聲,呼地攻出三拳,他全身怒氣與真力俱在這三拳中發出來,威力是何等驚人,只見拳風激湯,震的四下木葉簌簌飄落.。

李冠英一招“如封似閉”架了過去,但覺雙臂一震,連退三步,但本以臂力雄壯稱譽武林,是以才有“天王”之名,此刻心頭不禁大駭,道:“你……你敢回手……”招式間已大是遲緩。

話聲未了,暗林中突有一人如飛而出,喝道:“李兄休驚,小弟來了!”縱身一個起落,掠到展夢白的身後,兩縷尖風,直打展夢白的身後“靈臺”大穴,黑夜之中,認穴之準,不差毫釐,掌中一對“判官雙筆”,烏光閃閃,正是武林中的點穴名家“筆上生花”西門狐!

李冠英精神一震,口中兀自說道:“西門兄怎不將那賤人攔回來?”原來他與西門狐本是一路而來,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而已。

西門狐冷笑道:“還怕她跑得掉麼?先將姦夫打殺了再說!”說話之間,一連使出七招,連點展夢白的“中應”、“巨闕”、“丹田”、“肩井”、“志堂”、“笑腰”、“霧臺”七處大穴!

展夢白的拳勢有如疾風暴雨,世人對他不公,他已不願解釋,但胸中一股悲憤不平之氣,俱都在拳勢中發出來,到後來招式以已大亂,只是威力卻更驚人,這一股由悲憤化出的力量,竟激發了他生命之中的潛力,使得他觸類旁通,自創出許多招式,招招俱激烈悲壯,豪邁絕倫,有如嶽武穆王一闕“滿江紅”詞,教人見了,但胸中鬱結一暢,不得不為之拍案叫絕。

西門狐、李冠英齊地暗中吃驚:“這是什麼拳法?”兩人三件兵刃,竟被他赤手空拳逼得施展不得!

李冠英冷笑道:“這惱羞成怒,情急拚命,西門兄,你我先將他困住,好活活的累煞他!”

山道上突地遙遙傳來一陣呼聲:“爹爹……爹爹……”

第一聲呼聲仍在遠處,第二聲呼聲方了已有一個青衣明眸的少女輕煙般掠來,亦是滿面悲意惶亂之色,秋波一轉,看到展夢白,仔細望了兩眼,失聲道:“展……展公子……”

語聲如鶯,正是杜鵑。

李冠英喝道:“什麼展公子,不過是個無恥的淫徒而已!”

話猶未了,只聽“吧”地一聲,面上已被人擊了一拳,只將他打得連退數步,“噗”地一跌在地上,他顏面被擊,竟不知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駭然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女子叉腰而立,站在自己面前,揚眉怒道:“你說什麼?”杏眼圓睜,似已怒極。

李冠英怒喝聲中,一躍而起,手腕一震,掌中匕首有如雨點般刺將出去,方才他大意之中,被人擊了一掌,此刻刀光閃閃,有如一片銀霧般在自己身前,傷敵自保,攻守兼備。

杜鵑纖腰微擰,連退四步,她自幼跟著爹爹,一身武功,確已得到真傳,但交手經驗,卻大是不夠,心裡不覺有些亂了,李冠英擰笑道:“識相的快生退到一邊,等我打發了那無恥的淫徒,也不來為難你!”

杜鵑怒道:“你還要再說!”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