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雨更是急得團團亂轉,唉聲嘆氣。
但這時金非怪異的招式與身法,正漸漸佔得上風,原來他越戰氣勢越壯,何況在南燕面前,他更要顯顯威風!
‘離弦箭’杜雲天縱橫江湖數十年,掌下不知會過多少武林高手,但金非這樣怪異的身法,他卻從未遇到過。
他越戰越心驚,氣勢便弱了,氣勢一弱,更是不敵。
只見金非一招擊來,杜雲天竟不避不閃,也是一招迎上,‘砰’的一聲,四掌相交,便緊緊黏在一處。
這一來不但南燕、蕭飛雨面色大變,知道他兩人此番以真力相拼,更是難分難解,便是金非自己,也吃了一驚,想不到杜雲天竟會使出這般煞手,只因這種內家真力梢拼,非但不死不休,無人可解,而且到後來必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敗的固是必死,勝的也是奄奄一息的了。
他卻不知道杜雲天稱雄一世,對敵經驗是何等老到,豈會是不知輕重之人,此番自是別有用意。
只因他自知招式身法,不如金非,再鬥下去,有敗無勝,倒不如孤注一擲,是以才出此險招!
這一番拼鬥下來,南燕與蕭飛雨見了更是觸目驚心。
只見兩人面色越來越是凝重,額上汗珠也越來越多。
突然間,只覺兩人俱都矮了數寸,再一看,才知道兩人雙足,俱已沒入土中,深達足踝?
南燕緊握著蕭飛雨的手腕,幾乎不敢再看,蕭飛雨卻瞪大了眼睛,瞬也不瞬,但兩人掌心,已俱是冷汗!
只因她兩人都知道,金、杜兩人,此刻身形雖不動,情勢卻更兇險,隨時隨刻,都可能有一人會突然倒下。
而金非招式身法,雖較杜雲天怪異,但內力卻再也無法勝得過杜雲天數十年來寒暑不易的功力,僅能仗著泥沼中的苦練,僵持不敗而已,是以這一番苦鬥、惡鬥,倒下去的究竟是誰,事先誰也無法預測!
且說風入松右手扣住展夢白腕脈,左掌便待一掌切下!
就在這生死間發的剎那之間,突聲一聲大喝道:“風入松,看看這是誰?”
喝聲洪亮,展夢白不用回頭,便知是黃虎!
風入松指尖按上展夢行咽喉,微一用力,便可將展夢白置之死地,這時他才舉目望去!
但他目光動處,便立刻面色大變,只見一條大漢,左手擰住一人手腕,右手橫刀,也架在那人咽喉之上,自山後大步行來,厲聲道:“你若要你妹子性命,便快放下我展大哥!”
大漢自是黃虎,被黃虎制住的卻竟是風入松之妹風散花!只見她長髮披肩,亦是一身灰袍,但容顏若死,竟已不能掙扎!
原來風入松來等展夢白之時,風散花也已將黃虎誘出,兄妹兩人,打算雙管齊下,將展、黃兩人同時置之死地!
風入松卻再也見想到自己妹子竟會被這莽漢制住,驟遇鉅變,他縱然心計深沉,也不禁立刻面色如土。
展夢白本已在疑心那風散花為何不見蹤跡,也生怕她去尋黃虎晦氣,此刻見這情況,自也大出意外。
黃虎見別人都被自己吃了一驚,心下大是得意,大笑道:“咱家方才的話你可聽到麼,為何你還不放下展大哥?”
風入松跟她妹子垂眉低首,不言不動,也不知是否受了內傷!他兄姝關心大呼道:“你先放她下來。”
展夢白知道此人兇悍,方自暗道:“放不得的!”
黃虎卻聲笑道:“我放下她後,你不放下展大哥,又當如何?黃大爺才不上你這個當哩!”
展夢白大喜忖道:“想不到我這黃老弟也變乖巧了!”他卻不知道黃虎早經高人指教過了。
只見風入松雙眉緊皺,顯見大是為難。
他方才見了展夢白之武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