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蕭湛低低一笑,“為夫還不缺他那一雙鞋。”
安容愕然,瞬間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她那話只是打個比方,不是真給你小鞋子穿啊,人家都要滅了你,還給你鞋,異想天開了好麼?
看著安容那語咽的樣子。蕭湛伸手握著安容的手,他知道安容是在提醒他,二皇子、三皇子的肚量確實不夠大。
不過,有些人,便是手握生死大權的皇上,也不是他想殺便能殺的。
這一點,安容倒是相信。
她不信有人能殺的了蕭湛,也沒人能滅的了蕭國公府。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事,蕭國公府從來不做。
只是,安容還是有些不解,她望著蕭湛,“為什麼皇上要認你做義子?”
昨兒喜堂上,蕭老國公都轟皇上走了,皇上還端坐在那裡,更擠開了靖北侯夫人要做蕭湛的義父,這一點,著實叫人匪夷所思。
蕭湛望著安容。他眉頭輕輕皺隴,他也不知道為何離京一趟,皇上對他的態度變化會這麼的大,他甚至能感覺到外祖父並不希望他認皇上做義父。
很快。就到停馬車的地方。
蕭湛先下了馬車,然後扶著安容下來。
早有小公公等候在那裡,領著她和蕭湛去御書房。
御書房外。
安容和蕭湛在門口等候了片刻,便見左右相為首,還有四五位重臣退出御書房。
那些大臣朝她和蕭湛道喜。
一來是祝賀成親之喜,祝他們早生貴子。
二來便是祝賀蕭湛被皇子認作義子。承蒙聖寵,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客套了幾句,便不耽擱蕭湛和安容進御書房給皇上敬茶,便離開了。
御書房內,一片明黃。
奢華大氣的讓人歎為觀止,前世安容從沒來過御書房,這是第一次,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皇上坐在龍椅上,手裡拿著奏摺,好看的眉頭緊隴,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徐公公瞧見安容和蕭湛近前,提醒皇上道,“皇上,蕭表少爺和表少奶奶來了。”
皇上這才把眸光從奏摺上挪開,瞥了蕭湛一眼後,眸光落到安容身上。
上下掃視了兩眼後,視線又回到了蕭湛身上,將奏摺合上,皇上開口了,問的是安容,“朕早前聽說你很懼怕湛兒,這會兒瞧著倒是不怕了?”
安容微微囧,皇上,能打人不打臉,哪壺不開不揭哪壺可以麼?
這叫她怎麼回答,回答相處久了就不怕了?可她嫁給蕭湛還不到一天呢,哪來的相處久了?
說蕭老國公說過,要是蕭湛惹她生氣了,她可以對蕭湛拳腳相加,那她大家閨秀的形象豈不是瞬間塌方了?
安容頓了頓,低頭道,“出嫁前,侯府出了太多的事,安容的膽子大了許多。”
安容這話極其的實在,武安侯府事多,事籌,舉朝皆知,皇上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安容知道這話能將皇上的問題給岔過去,可是沒想到,皇上的回答,讓安容目瞪口呆。
皇上端起茶盞,輕輕撥弄了下,龍顏一笑,“確實,武安侯府的糟心事都快趕上朕的後宮了。”
安容惶恐啊,侯府怎麼能跟後宮比呢,後宮的糟心事……那是車載斗量啊。
安容不敢接話,皇上啜了口茶,將茶盞放下,對蕭湛道,“既然臉已經好了,就不要整日戴著個破面具到處嚇唬人。”
蕭湛眉頭微動,“臣的臉沒好。”
安容不懂蕭湛為何撒謊,他的臉明明已經好了啊,她瞥了眼蕭湛後,去看皇上,明顯發現皇上的手滯住。
“沒好?”皇上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