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住三四個人，臉立馬就拉了下來，非讓我給她安排個單人間，還說自己從小都是自己一個人住一間，人多了自己睡不好覺……反正就是讓我必須給她騰出個單人間，你說我上哪去給她找個單人間去？”

“的確，知青點的房子那麼緊張，有地方住都不錯了，還這麼挑。”蘇玲覺得對方這樣的確是很難為人，既然已經下鄉了，就不能再矯情，必須要接受生活水平下降的事實。

“曉燕姐，你剛才說的是那個叫林欣怡的知青，那個叫杜小娟的知青呢？她做了什麼嗎？”

“她倒沒做什麼，只是她好像在給那個叫林欣怡的女知青當小跟班，我聽她們言語之間談到這兩個人都是一個地方下鄉的，當時她又是給那個林心怡鋪床，又是幫她打掃衛生的，活像個林欣怡的小女僕，而林心怡就在那坐著，看著她收拾，根本就不搭一把手。”

“啊，這也太慘了吧，她為什麼這麼聽林欣怡的話？”蘇玲不解的問。

“大概是因為有好處吧。”王曉燕推測。

聽到王曉燕這麼說，蘇玲愣住了，王曉燕看見蘇玲一臉吃驚的樣子說：“如果沒有好處，誰會傻的給人家當跟班，那個叫杜小娟的新知青，別看長的老實，但其實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來她比B那個叫林欣怡的嬌小姐聰明多了。她幫林欣怡幹活，林欣怡隨便露出來點給她就夠她用了。”

王曉燕猜對了大半，杜小娟之所以願意心甘情願的當林欣怡的狗腿子，當然是因為有好處，林欣怡她爹是鋼鐵廠的廠長，而杜小娟她爹只是鋼鐵廠一個普通員工，杜小娟她爹知道女兒跟廠長的女兒是中學同學之後，就叮囑女兒一定要好好巴結對方，杜小娟家重男輕女的十分厲害，杜小娟的姐姐上完初中就被父母收了一筆高價彩禮嫁給了一個家暴男，成天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而杜小娟能上完高中，也是因為她會舔林欣怡，能從林心怡那裡得到不少好東西，她父母覺得有利可圖，才對她好了那麼一丟丟。而下鄉之後，還繼續舔她，是因為她知道她父母靠不住，她想要在鄉下生活就必須要繼續舔林欣怡，從她手裡面獲得物資。

當然，這不妨礙杜小娟一邊做林心怡的狗腿子對她事事順從，另一邊從內心深處覺得林心怡是個傻子，杜小娟下鄉是因為不得不下鄉，她靠自己找不到工作，她父母又不可能花錢給她買工作，所以她不得不下鄉，林欣怡下鄉就純粹是因為她自己腦殘了。

王曉燕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能猜出來全靠自己這麼多年練出來的識人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