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燕師弟份上,讓他留在這裡養傷。”
十萬大山中的始末,他們這些人自然也早在回來的弟子中詳細得知,像崑崙清微子這些人,縱使百般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林辰這個被他們視為離經叛道的年輕人是作為,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如此
功勞擺在他們眼前,就算他們對林辰萬般忌恨,也不得不對這個年輕人另眼相看。
燃苦大師微微一笑,道:“施主且放心,這事情當rì老衲早就答應過冰嵐雲閣的憐星殿主了。”
聶慕楓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鬆了口氣,目光閃過一絲悵然之sè,雖然他亦不滿燕驚塵這個弟子,但林辰的坦蕩,卻實是無愧於蜀山,真的要說,他對這個蜀山逆子甚至還有幾分欣賞,只可惜
他xìng子那般桀驁無忌,當著崑崙、梵音寺的面前反出蜀山,也註定了他不可能重回蜀山門下。
失去這樣一個驚採絕豔的年輕弟子,對他們這些在蜀山活了一輩子的人來說,誰都心下不會痛惜?
聶慕楓微微嘆息一聲,隨即目光落到大殿一旁,那一柄幽光流轉如雪,騰起森森寒意的古拙長劍之上,沉默不語。
當rì那個逆子隨眾人歸來之時,早已重傷沒有了知覺,被寧歸邪他們七手八腳扶入大雄寶殿中,他手上握著的這把劍也被他無意識間落了下來,可連他們也想不到,這柄看去平平無奇的古樸長劍,竟重若那十萬八千鈞的定海神柱一般,誰都拿不起來,而且這劍無時無刻散出一股刺骨寒意,拒人以外,就算他們這等修行道行的人,也對此忌憚不已,別看他們現在站在這裡,十丈之外那陣絲絲傳來寒意雖然無法入體,但那股刺骨冰冷,對他們這些有著渾厚真力護體的人來說,依然極不好受。
天下飛劍蜀山,他身為蜀山一脈首座,位高權重,縱橫一生,什麼飛劍法寶沒有看過?可他卻偏偏從來沒見過這樣奇怪詭異的劍器。
片刻後,他哼了一聲,對身旁的凌楓道人道:“凌師弟,你於煉器一途造詣極高,你對這把飛劍怎麼看?”
此言落下,殿中眾人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在那把緘默無聲的古劍上轉了一圈,落到凌楓道人身上,蜀山這位離戈峰首座,可是整個修行界中公認的煉器大家,沒準他能說出這劍的怪異之處來。
凌楓道人眉頭輕輕一皺,沉默片刻,道:“單看此劍能承受燕師弟畢生劍意而言,已是神兵之屬,古劍有靈,想必早已認主,才不為外人所動。”
他說著,輕步上前,走到古劍跟前,眼光都放在這把劍劍身之上,細細看去,但見淡淡幽光和懾人寒意,從劍身那無數縱橫交錯的裂紋上透出來,隱隱間似乎在流轉變幻著各種莫名的圖紋,如此近的距離多看幾眼,以他此刻的道行心志,竟也幾乎為之所懾。
漸漸的,他卻似乎看到了什麼,臉sè沉了下來,眾人看到他的神sè,也不禁有幾分驚疑。
但見凌楓道人忽然伸出手去,手指微屈,只聽「叮」的一聲清脆迴響,他手指疾速如電一般在古劍劍身上彈了一下,整個人竟是霍然一震,身上下意識的青光閃現而過,還沒等眾人說話,目光落到自己手上,他右手的中指,竟慢慢變做了烏青發紫,隱隱還有幾分不由自主的顫抖。
“好驚人的煞氣……”他倒吸一口涼氣,自言自語,低低說了一句。
隨後走了回去,聶慕楓見他默然不語的臉sè,不禁皺眉道:“師弟,怎麼了,可看出什麼來麼?”
凌楓道人臉sè凝重,正要說什麼,可看了一眼崑崙眾人,卻是yù言又止。
清微道人見狀,頓生不滿,冷聲道:“凌道友可在顧慮著什麼?莫非這東西是什麼邪物不成?”
凌楓道人怔了一下,苦笑道:“清微道友哪裡的話,只是我見此劍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