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被鬱鬱蔥蔥的連綿山脈所包圍,不遠處法瑞邊境的萊芒湖上波光粼粼,不少青年男女泛舟湖上,方能感受到一絲夏天的氣息。抬目遠眺,又能看到白雪皚皚的勃朗峰,雪白的山脈和翠綠的森林一同出現在視野裡,美不勝收。
作為和平安寧的永久中立國,又有著如此安寧祥和的美景,身處其中,彷彿世間一切的紛擾都與這裡無關。
在這座寧靜小城的郊區謝舍龍工人居住區旁邊的一座小公園內,一場與這座小城的氛圍格格不入的談話正在進行著。
“弗拉基米爾,你真的相信那個日本人所說的話?很明顯他的目的絕對不像他的話語那樣單純。”一名高大的德國人向著一名矮小的俄國人焦急的說著。
“呂貝克,別這麼大反應。”這個叫做弗拉基米爾的俄國人用平穩的語氣勸說著同伴:“坐下來慢慢說,你的聲音太大了。”
“你應該知道,日本人正在和俄國進行戰爭,那個聯絡你的日本人,不可能是什麼信仰支援**才想要資助你的。他很可能是日本政府的特工!你不能和這種人搭上關係!這會毀了你!”叫做呂貝克的德國人雖然聽從了弗拉基米爾的話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但是語氣依然顯示了他的急躁。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呂貝克,但是現在我需要這筆資金。”弗拉基米爾看著這個一直支援自己的夥伴,有些感激的說到。
“需要資金?你和克魯普斯卡婭在生活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嗎?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和我說。你現在住的地方的確不太好,小到我們要談些重要的事情還得出來。如果你想換個住所的話。我……”呂貝克急促的的話語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驚歎到:“哦,不,弗拉基米爾,你不會是準備這個時候想要回國吧?”
“是的,呂貝克,我的確準備回俄國。”弗拉基米爾笑著說到。
“該死的,你瘋了?尼古拉二世還在搜捕你。你準備現在回國?你知道俄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還是說呆在瑞士太過安寧了讓你和外界的訊息隔絕了?你現在貿然回去這是在送死!”呂貝克的語氣更加急促了,但是聲音反而壓得更低。
“我知道,呂貝克,瑞士雖然和平,但是我可沒有忘記世界並不和平,我有在積極瞭解俄國的資訊的。”弗拉基米爾笑著說到,然後正了正臉色,嚴肅的說到:“為了保證戰爭時期的國內穩定,沙皇的走狗們正在全力抓捕任何敢反對他的人。但是越是這樣,我越需要回國。人民正在忍受著壓迫,他們需要一個機會來反抗這種壓迫,人民需要領路人!”
“然而沙皇的艦隊在遠東打了勝仗。沙皇的權威得到了鞏固,對外戰爭的勝利可以轉移矛盾,現在並不是你回去的時候!”呂貝克依然反對到。
“正是因為這個時候,我才應該回去,我們黨現在處在困境中,我需要回去幫助他們。”弗拉基米爾說到。
“馬爾托夫和托洛茨基反對你,就連和你一手創立了《火星報》的普列漢諾夫也不再支援你,你們的力量被分裂了,你回去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孟什維克的確和我的觀點不一致。但是這並不是我就要對俄國的情況置之不理的理由,依然還有支援我的人。我們依然還有力量!只要有著像你一樣的人,我們的黨就還要奮鬥!”弗拉基米爾的話語裡充滿了堅定的意志。
彷彿被弗拉基米爾說服了一樣。呂貝克苦笑著搖了搖頭:“是你們的黨,可不是我的,我是德國社會民主黨的成員,可不是俄國的。”
“哈哈哈,我們共同的信仰把我們聯絡在一起,不同的國家不同的黨派並不是我們之間的隔閡。你是堅定的無產階級戰士,呂貝克。”弗拉基米爾看到呂貝克的臉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現在你不反對我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