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庭倒吸口涼氣。

“難道是替道頁？我在無生老母的記憶中漏掉什麼？”

李墨回頭望了一眼，至少有三四名陸地神仙出沒。

一道道裂縫蔓延，琥珀內傳來清脆的聲響，百戲子表情變得扭曲，心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回到方寸劍冢後，我一定要告知齊雲飛師兄，找機會除掉李墨，他絕不能留，絕不能留！！

百戲子溝通著本命飛劍，打算第一時間挪移遁走。

鯤鯨化作五千米出頭，在雲層的裹挾中展翅高飛。

“師姐，祖庭到底什麼情況？”

“沒事，交給我。”

“成仙得道……”

百戲子聽到李墨的聲音後，哪怕自身的靈力渙散，眼珠子也不斷轉動起來，充斥著哀求。

“應該不在，如今無生老母的兩名弟子前往祖庭，八成是為混淆祖秀雲的謀劃吧……”

李墨深吸口氣，海量靈氣湧入泥丸宮滋養佛魔法身。

“到西北之地你就知道了。”

“十一師姐，他怎麼…還活著？”

“先前謫人開口讓我前往祖庭，應該已經能算作認可。”

“也行，伱們天劍門內部的家務事和我也沒有關係。”

“大師姐說在祖庭內，沉睡著一名來自仙界的仙人。”

山巒共有八座，目前有八個大型宗門佔據著，山巒外圍還有數不勝數的修士駐紮。

李墨總感覺祖庭出現的時間點太巧妙，臨近天地劇變重蹈覆轍，又牽扯到千奇百怪的傳聞。

“純陽子化作天道後，造就的死病可能僅限於凡間。”

李墨來到百戲子的面前，拍了拍琥珀。

“謫人的認可？”

李墨的印象中，思睿齋生前沒有遇到過苛刻的曲折。

“我明白了，仙界凡人是天地劇變爆發時偷渡上去的，而死病是天地劇變即將結束才出現的。”

他在宇宙熔爐輾轉騰挪，器丹法身的金屬根莖有跡可循，但血肉骨骼卻不自覺的沾染磁力。

李墨兩人吸引到無數目光。

至於屈艾為何外表是巖龍，應該與黃龍山的道童傳承有關，十一師姐對法門應該做出過完善。

他只能期望於李墨念在同門的份上放自己一馬，好不容易等到天地劇變的大勢，百戲子實在不敢如此憋屈的身死道消。

百戲子掙扎著試圖求饒。

“不單單祖庭內有仙人，祖庭還攜帶著來自仙界的凡人。”

有陸地神仙坐鎮的宗門，若非李墨還有個天劍門的身份，造化宗成為大型宗門也未嘗不可。

他實在無異與李墨為敵，封禁在屈艾腹中的時間，對百戲子而言猶如一場睡不醒的噩夢。

當時八師姐擁有看穿靈氣規律的仙骨眼瞳，但資質卻只有五靈根，也威脅不到道魔兩方的高層。

兩人行路小半年後，山脈地形逐漸轉變為平原，同時由於海拔的關係，陽屬靈氣的佔比暴漲。

李墨心頭一沉，不由追問道：“祖庭可以飛昇上界嗎？”

屈艾用小拇指的龍爪輕輕撥弄琥珀，百戲子表情滿是驚恐。

………

畢竟思睿齋在萬年前專心陣道，閱歷甚至比不過李墨。

“唔唔唔……”

“恩？”

最終化作不可名狀物，與祖庭的情況何其相似。

理論上來說，只要岩石胃甲達到一定程度，即便仙人也無法奈何屈艾。

西北之地墜落的祖庭確實是碎片沒錯，體積有萬米大小，像是佈滿藤壺的礁石。

李墨透過各宗門的反應，意識到祖庭已經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