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既然無法察覺危險,就儘量呆在我身邊別成天瞎跑。算了,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才能記得一輩子,你這個性,就慢慢交學費吧。”小唐站起來揉著頭髮就朝裡走,“你吃著,我去洗澡。”
“等等!”法渡三口兩口扒完了碗裡的飯粒,“一起洗吧。”
小唐皺眉:“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法渡面不改色心不跳,“既然無法察覺危險,就儘量呆在你身邊唄。”
小唐把牙磨得咯咯直響:“洗澡你都要跟,我上廁所你跟不跟?”
法渡很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鐘:“給個口罩就行,我能忍過去。”
小唐飛起一腳:“滾!”
剛剛從小鬼手上逃出生天,法渡當然不敢要求自己住一間,於是就只好和小唐住在一起。
二樓一共就五個標間,房間的隔音很差,基本上有人在隔壁幹嘛這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天剛好左右兩邊都住了人,一邊是小夫妻情難自禁的嘿咻聲,另外一邊像對抗似的用廣播般的聲浪放著新聞聯播。
房間雖然破舊,獨立的洗澡間還是有的。
唯一的缺陷是,那洗澡間只有一道浴簾隔開,連扇門都沒有。
小唐進了房間就直奔洗澡間,法渡坐在房間裡想盡量無視隔壁的響動,可左右兩邊就跟故意搞對抗似的越來越大聲,他在房間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覺得尷尬得不行,乾脆盤腿開始做晚課。
十幾分鍾之後小唐終於出來了。
他下邊一條牛仔褲,赤著上身,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原本法渡還以為他弱不禁風,沒想到他居然還是標準的倒三角型身材,該有的肌肉也都有,只是並不突兀。可他全身上下幾乎全都是傷痕,像野獸爪子撓出來的撕裂傷,被利器穿刺的孔洞傷,乃至於像被腐蝕過一樣成片的傷痕全都層疊在一起,估計還是用什麼藥調理過,否則就不會只是這麼淺淺的浮在面板上了。
法渡看了半晌,連經也念不下去了,終於開口呼喚道:“小唐。”
“什麼事?”小唐正在衝著鏡子起勁的擦頭髮。
“才這個年紀就弄得一身傷,你活得還真不容易。唐家到底只是做買賣的人,那就只當中間人好了,犯得著那麼拼嗎?”法渡好奇道。
“習慣了之後這就跟平常的生意沒兩樣了。”小唐對於這個問題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回答的聲音照例很平靜:“那些兼職供貨的很多都是為了錢鋌而走險,他們連基本常識都沒有,貨源也保證不了,萬一鬧出人命還得老唐家背黑鍋。”
“唐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
“嗯,多數人都一樣。”
“你說過這世上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哪怕是唐家也做不到萬無一失吧?抓捕妖怪的時候,會不會有人送命?”
小唐擦頭髮的動作稍微慢下來一點:“會。”
“那唐家會給撫卹金不?或者葬入宗廟當成烈士供奉什麼的……”
“撫卹金?供奉?哈哈哈……”小唐笑得格外嘲諷,“唐家個個都是精英,能弄死唐家人的妖怪都是窮兇極惡,所以唐家人一旦失手,多半連片渣都找不回來。栽在妖怪手上的都是唐家的恥辱,唐家不可能供奉,甚至連收屍都不肯。”
法渡沉默半晌:“唐家也太殘酷了。”
“什麼是殘酷?什麼是仁慈?”小唐轉身套上t恤,順手把毛巾掛在椅背上:“有一次唐家圍剿蜘蛛精,有個族長直系的大叔不慎失手被擄走。我們找到他的時候,蜘蛛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