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加爾的這次旅行並不是一個人。
這是一場為了慶賀新婚的度蜜月。
因此他帶上了剛剛結婚的妻子,岳母,以及兩位僕人。
事實上,他並不想要帶著兩位僕人。
不是因為他認為生活在自由民主的新時代,帶著僕人影響不好,不符合自由平等的時代標籤。僅僅是因為,他認為僕人沒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
每人接近一萬美刀的船票用在僕人身上,是非常浪費的行為。
但他注重臉面的父親認為,一位擁有高貴血脈的婆羅門如果沒有僕人跟隨侍奉,這是非常丟人的事情。
這會讓別人以為他請不起僕人,整個家族都要跟著丟臉。
一萬美刀並不是一筆小錢,但家族的榮耀不是錢能買來的。
在父親的強烈要求下,維加爾只能帶上兩位僕人。
不過在塞德爾號遊輪遇難後,他非常感激父親的這個決定。兩位僕人帶來的好處不僅僅是多了兩個幫手,更讓他在遊輪所有天竺人裡樹立了威望,讓塞德爾號遊輪上的天竺人知道,他是一位身份高貴出門旅遊都帶著僕人的富有的婆羅門人。
流落荒島後,憑藉這份威望,以及最多的人手,維加爾輕而易舉地成為了這片臨時營地天竺人的代表。
當然,整個臨時營地除了他們,也僅有三個天竺人。
不過這樣一個八人的團隊,在臨時營地已經算是人手很多的大勢力了。大多數人只是三三兩兩臨時組隊,互為依靠。
最大的一個團隊,也只有二十多人罷了。
那是一個白人團體。
兩位僕從,三位天竺人很快來到維加爾面前。
兩位僕從神情恭敬,來到維加爾面前低垂著腦袋,眼睛只敢看向維加爾的鞋子,謙卑而又惶恐。
他們走上前,跪在維加爾面前行摸腳禮,以示恭敬與臣服。
其他三人神情緊張,不時吞嚥口水,眼睛左顧右盼,只敢以視線的餘角偷偷觀望維加爾。
“做好準備,明天行動。”
面對五人的注視,維加爾神情冷漠,只說了一句話。
但五人的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尤其是三位剛剛加入維加爾團隊不久的天竺人,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
做好準備,這是團隊建立之初,維加爾給他們的訊號。
代表著,他們要做好面對衝突的準備。
衝突代表了要流血,可能要出人命!
對普通人來說,這完全是挑戰過往所接受的道德與法律的教育。
但他們不敢問。
因為他們早已經見識過維加爾的強大與兇殘。
在剛來到這裡不久,曾有人因為他們的種族身份出言辱罵。而現在,那個人已經只剩下一口氣,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全看救援隊是否能儘快抵達了。
幾人各懷心事,紛紛散去。
他們不知道這次行動的目標是誰,甚至不知道維加爾想要做什麼,但他們沒得選擇。
畢竟這可是徒手就能把人打殘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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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西海哨所再次恢復了安詳與寧靜。
除了必要的巡邏隊伍,士兵們完成一天的勞作,已經陷入溫暖的夢鄉。
深夜時分,楊旭坐在溶洞前,靠在冰涼的懸崖峭壁,孤影自酌。
他雙眼無神,滿懷心事。
“王~~”
忽而,一道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楊旭的愁思。
他側首望去,姜瑤曦面帶微笑,婀娜走來。如雪似玉的白色長髮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