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解釋道:“林小姐在警署一天,手腕差點斷掉。”
老餘:“……”
這打生打死的時候,他們還不忘這種小事?
也不知道是應該誇他們記性好講義氣,還是要罵他們斤斤計較小肚雞腸。
他深吸了口氣:“我拷他們十八小時,你別說話了,可行?”
“行。”
……
廉署內,馬克被單獨關押在審訊室裡,冷汗順著額角不要錢似的往下砸。
一個多小時了,沒人來審問他。
他原本也不是辦髒事不拉窗簾的蠢貨,只是……他在香江十七年了,初來時也小心翼翼,但很快就發現這完全沒必要,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
他們在香江,是天老大他們並列老大的地位,完全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目光。
他不是蠢,而是慣性使然的狂妄,就算頭頂壓著廉署,他也沒覺得變天。
可今天他栽了,突如其來,不給他一丁點兒緩衝的時間。
就在他快把自己嚇死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拿著手銬的人走進來。
“我要和餘署直接對話!”馬克抓緊機會,扯著嗓子朝他喊。
來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到他身後,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略有些費力地把他的兩隻小胖手反拷在身後。
馬克體型肥碩,兩隻胳膊又粗又短,柔韌性更是與他完全無緣的東西。
他能擺出來這種姿勢,完全是依靠外力。
外力撤走,冰冷的手銬立即咬住他的手腕,深深陷入皮肉。
“你幹什麼?我可是司長,我要……”
馬克臉色漲紅,奮力掙扎著。
可卻沒人搭理他,那人辦完事就直接走了,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馬克疼得嗷嗷叫喚,冷汗連成了線。
很快,他就沒力氣叫了,一直不停轉動思考破局之法的大腦也完全被無休止的疼痛訊號強行終止。
他覺得,或許他的胳膊已經脫臼了,手腕可能已經斷了,有可能血液正沿著他的手指滑落,砸在地面上。
他覺得他快死了。
就在馬克努力蠕動、試圖讓自己舒服一點的時候,外邊的世界已經翻了天。
廉署所有車子齊出動,拿著名單老師點名似的一組一組往外帶人。
倒也有人想反抗,對方一句“你犯咗咩事自己唔知嗎”全給噎了回去。
做賊心虛,這些人是真不敢與廉署翻臉。
雷霆手段之下,與馬克親近的人幾乎被一網打盡。
這其中當然有幾乎不知情的小警員,但他們卻是最先被審問的——一個人如果自知犯了死罪,那他一定會咬死了不肯承認;但如果只是彈了路人一個腦瓜崩、且坦白還能既往不咎,那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
廉署忙得腳不沾地,無數資訊從平時最不起眼的小警員口中匯聚,變成一把刀的形狀。
老餘拔了電話線,踏出辦公室大門朗聲說:“所有電話全部拔線,關門,這個案子不結,所有人不許離開廉署半步!”
“餘sir,是總……”
秘書拿著電話機走過來,面露難色。
老餘一句廢話都沒有,利索地把這部電話機的電話線也給拔了。
“查!”
“天塌下來我頂著!”
連熬了幾個大夜,身體扛不住啦,今天請個假,調整一下生物鐘,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