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雷亦風用腳趾頭都猜得到這鈴聲誰設定的。
嚴總裁接起電話,冷眸中立馬浮起層層柔情。掛了電話,還不等他開口,雷亦風立馬歪頭笑著搶先道:“塵,反正你見色忘義也不是一兩回了,趕緊回吧,不然你家小保姆可要著急了。”
“嗯。”嚴總裁淡淡應了一聲,起身出了包間。
雷亦風低頭笑笑,又端起一杯酒,剛準備送到嘴巴,酒杯卻突然被一雙手給抓。住停在了半空中。
“操!他媽誰啊?”雷亦風有些煩躁的抬頭,卻對上了一雙靜謐而又帶著堅毅眸。
莫提緊抿著嘴巴,微微皺眉看著雷亦風。
“你,怎麼進來了?”雷亦風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問。
“你別喝酒。”莫提說。
“不,我要喝。”雷亦風像叛逆期的孩子般說著,捏酒杯的那隻手晃了晃,試圖將酒杯從莫提手裡掙脫。
莫提不說話,卻依然固執的將酒杯牢牢固定在半空中,看似清瘦的他,沒想力氣竟不小。
雷亦風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忽而又勾唇笑了起來,攤開了捏酒杯的那隻手,身子往後一仰慵懶靠在沙發背上。
“為什麼要我別喝?”他問。
莫提將酒杯放到了桌上,直起身,靜謐的眸認真看著他,回答:“你臉上有傷。”
“……你,你是在關心我?”雷亦風沉默了會;直起身眸光微眯看著他問。
莫提沒講話,默默地從黑色的禮服兜裡掏出了一個橘紅色的小瓶子,開啟蓋子,從裡面取出一個小棉團拿在手裡,然後彎腰將棉團伸到雷亦風嘴角輕輕擦了擦。
雷亦風整個身體猛然輕顫了一下,嘴角的笑僵在了臉上,下意識般一把抓。住了莫提的手腕,卻又像觸到電般立馬慌忙鬆開。
腦中忽然閃過自己給許浩敷冰塊時的情景,同樣的地點,相同的時間,相似的情景,只是人非……
他有些煩躁,手指胡亂在沙發上點著,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動。”莫提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但卻好像有某種使人安靜的魔力,雷亦風想起身,可身體卻彷彿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給禁錮了般僵硬在了沙發上。
莫提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安靜的停在雷亦風那雖有淤青但卻依然俊美如畫般魅惑人心的臉上,由於練琴而比一般人更顯修長的手指,捏著浸滿消炎藥水的棉團,輕柔、認真的在他臉上擦拭著。
“別喝酒,早晚用熱毛巾敷。”莫提將所有淤青處都擦拭一遍後,將小瓶子擰好蓋子放在桌上,直起身說。
“……”雷亦風彷彿沒聽到他的話,身子仍僵硬的坐在沙發上,直到莫提拿起了桌上的酒瓶轉身走到門口,他才終於對著他的背影問了句:“為什麼要關心我?”
莫提的身子一頓,背對著雷亦風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為什麼要關心他?莫提也問自己。
他想回答,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終只是沉默著離開。
雷亦風看著他清瘦的背影從走廊消失,心情莫名更加煩躁起來,起身對著面前的桌子狠狠踢了一腳。
出了酒吧,他打的回到公寓,睡不著又起身戴了個口罩去附近的24小時超市買了很多熟食、牛奶。
一連窩在房子裡一個多星期,期間因為無聊約過三個美女,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半夜孤男寡女的,雷公子竟就只是和她們很純潔的聊了聊天,最終什麼也沒做。
“雷少,你是不是不喜歡人家了?”長髮飄飄的性。感美女被送到門口有些不甘心的問。
雷亦風懶得回答,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