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眼冒桃星。
宋守正難得換上令人輕鬆的表情,蓄著微笑站在玄關附近開口,看起來也不能逗留,說完也就得走。
“大家聽著,瞿醫生以後留在家中照顧爺爺奶奶身體,也就等於說,瞿醫生是我們家的上上賓,誰都不能夠怠慢,聽見沒有?”
“聽見
啦!”
小女傭們頭一回敢於用這種口氣對宋守正說話,但宋守正現在的心情確實不錯,自當不去在意。
瞿佳迎簡約大方的向大家問好:“大家好,以後叫我小瞿就可以了,我能力有限,但是歡迎大家提問,有任何醫學方面的疑惑都可以與我探討,我盡力而為為各位答疑解惑。”
掌聲來自於家中的小女傭們,誰都看的出,瞿佳迎很受女孩子歡迎,連落在不起眼角落裡的凱茵也都崇拜的望著他笑,鼓掌以示支援。
“瞿醫生,為你介紹我的兒媳婦。”
張婉拉來躲在人後的凱茵,凱茵的腿原本不利索,此刻卻倍顯利索,竟能從牆角一氣呵成的走到瞿佳迎面前。
“這是宋校的妻子,剛領證,還沒有擺酒。”張婉戳了戳凱茵,凱茵上前自我介紹,說的卻是這樣一番話:“瞿醫生,你還記得我嗎?”
家中眾人皆一瞬愕然,只有面對凱茵低眸的瞿佳迎,一雙深目曜曜其華。
“你是……”
斷篇的瞿佳迎其實已經想起四年前的夏季了,當時的他還是首都醫科大學博士在讀,暑假陪同爺爺飛赴雲南,租住在麗江古城的客棧中,一住一個多月,當時有多家媒體記者遠道而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就是當時的其中一位,瞿佳迎與她交流過,有印象的。
所以他的表情才會如此驚訝、愕然:“你嫁給首長的兒子了?”
“哎呀,你們認識啊?”
凱茵笑出了一口潔白的米牙,轉身對眾人解釋:“是這樣的,我大二實習跟單位前輩去雲南採訪當時在麗江的瞿老先生,當時是要為瞿醫生的爺爺做專題片的,只可惜連連受挫,自信心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原來還有這份淵源,立於玄關口的宋守正可以放心回去部隊了,他開啟防盜門,臨走時高興的說:“那不正好,大家都認識,都是朋友,小瞿,將這裡當自己家。”
瞿佳迎笑容婉約,氣質文雋的越過女人的頭,對即將要回部隊的宋守正說:“首長請放心,照顧老將軍與將軍夫人是我的榮耀,我定會用心照理爺爺奶奶的身體。”
“好,很好。”宋守正非常高興:“爸、媽,那我先回部隊了,你們慢慢聊。”
宋守正前腳還未踏出家門,久未出聲如同空氣能被眾人遺忘的男子清淺的道出一句:“瞿醫生不能留在家裡。”
家中目光,全數投向落地玻璃前那道黑色系身影,那人一直背對眾人面朝窗外灑滿金子的綠色草坪,此刻,修長如水的身軀緩緩朝家中方向移回,犀利的目光竟然帶著磅礴的怒氣,壓抑的穿射過眾人,逼視在與瞿佳迎面對面而立連笑容都未來得及收住的凱茵臉上。
那是一股壓抑在心底的怒火,無法蔓延到四肢百骸,只能在眼眸中游走,灰色的瞳孔她再熟悉不過,藏匿其中的有黑色風暴。
家中歡樂的氣氛漸漸變了味道,宋校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太濃太烈,表情中的陰沉令人不敢忽視,以至於和諧的氣氛一旦遭遇外力猝然瓦解,想要重新拼湊已屬天方夜譚。
家中眾人,忌憚的目光全體投向佇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當事者雙手插袋朝客廳中央走來,冷厲的目光看過凱茵以後移向瞿佳迎,轉瞬即逝間已經變了模樣。
審視、打量。
他在用那雙別有深意的瞳眸於細微處全方位的打量瞿佳迎,只是倏爾,表情中的陰沉與冷厲卻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