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腳剛走,凱茵的爺爺奶奶過來了,兩位老人身體健朗,從家門口打車來醫院的,沒碰上兒子,碰上了親家小姨子。
這個大家庭關係都很好,薛玉紅伺候凱茵爺爺奶奶坐,又給兩位老人泡了茶,然後三個人圍在凱茵病床邊小聲的閒聊起來。
蕭俊峰和薛玉珍馬不停蹄的趕往W市。
坐高鐵去的,證件昨天晚上蕭俊峰來醫院時已經全部帶齊,買了票直接入月臺等待,班次來了以後夫妻兩人上了高鐵,找到位子坐下來後就往W市出發了。
快十點抵達W市火車站。
蕭俊峰和薛玉珍風塵僕僕的從火車站走出來,站在路邊伸手招車,計程車來了,蕭俊峰先上,對的哥師傅報了醫院的名字,薛玉珍上車後計程車離開了火車站。
計程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將蕭俊峰和薛玉珍送到了醫院,蕭俊峰付了車資,薛玉珍下車,然後他下。
夫妻兩人並肩往院內跑,上午十一點左右,陽光燦烈,門診大廳內人頭攢動,醫護人員穿插其中,蕭俊峰逮住一個禮貌的詢問ICU在幾層。
醫護人員給他指了路後蕭俊峰道謝,然後和薛玉珍往電梯方向跑,抵達ICU樓層後他們往走廊那頭跑,重症監護室銘牌下約莫有一二十人,分成兩撥。
蕭俊峰看見了蔣繁碧和宋守正。
蕭俊峰大步走了過去,薛玉珍小跑著追,夫妻二人跑到重症監護室門口,宋守正轉了身,剛硬的軍人臉頰看到蕭俊峰與薛玉珍後,略微現出一個柔和的微笑,但轉瞬即逝。
宋守正伸出掌心:“蕭副局。”
蕭俊峰亦伸出掌心與他相握:“宋上將。”
與凱茵爸爸寒暄過後,宋守正朝薛玉珍微笑著點了點頭。
薛玉珍站在蕭俊峰身邊,也淺笑著一點下巴。
張婉不在,蔣繁碧在,魏苡芝不在,家安在,其餘的,蕭俊峰和薛玉珍一個也認不得。
宋守正走到旁邊,對等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的兩位背對他們的老人俯身說了一句話,兩位老人同時回頭,看到了蕭俊峰和薛玉珍。
宋爺爺宋奶奶隨宋守正走了過來。
宋爺爺宋奶奶非常客氣,對蕭俊峰和薛玉珍打招呼。
蕭俊峰和薛玉珍異口同聲的喊道:“爺爺、奶奶,您們好。”
宋奶奶問蕭俊峰和薛玉珍:“凱茵還好吧?”
薛玉珍點頭,要奶奶放心:“凱茵不錯,每一天都在康復。”
宋奶奶欣慰的點點頭,繼而表情卻更加苦澀起來:“剛回到北京,我的孫子又出事了。”
老人家心傷,哪裡能承受這種事情,家安擠進來,抱住奶奶的肩膀,對奶奶說:“奶奶,哥沒事啊,不是撿回來一條命了嘛。”
宋守正即刻指著家安,表情嚴肅:“家安,見到長輩不知道問候?”
“叔叔阿姨,你們好。”
家安很有禮貌。
蕭俊峰與薛玉珍朝她微笑著點點頭。
蕭俊峰問起宋守正:“宋校情況怎麼樣?”
“手術過後有感染症狀,現在住在ICU裡面,每天只有這個時間段能去看一看他。”
蕭俊峰不再言語,低下頭,神情陰鬱。
薛玉珍趁著這個時間朝一個人站在一處的蔣繁碧看了一眼。
一個女人再怎樣讓人厭惡,但是扮演母親角色時,總是讓人憐惜的。
雖然她曾經錯的離譜,錯的不可饒恕,可是現在,薛玉珍看見她哭紅了眼睛背對大家,一個人靠牆站著,可能也就為了每天見宋校這短短的幾分鐘,所以才不得不承受著與曾經的婆家曾經的愛人狹路相逢的尷尬和窘迫吧。
薛玉珍看到其他不認識的人都與蔣繁碧站的近,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