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放他在這邊睡一夜吧,咱們回家了,回家了,累的肩膀都疼啦。”
秦嶺萬般無奈的隨薛玉珠起身,一步一回頭走去了玄關。
凱茵站在門外,等二姨和秦嶺出來後熄了客廳的燈,芮芮抱著她的睡衣,凱茵鎖門。
“大妹小妹,我們回家嘞?”
“嗯,小姨晚安,秦嶺——”
芮芮朝薛玉珠道晚安時喊了一聲正扶著鞋櫃正在低頭脫鞋的秦嶺,秦嶺抬起頭時芮芮朝她揮手,秦嶺簡單的點點頭,多數心思還在魏立巍身上,繼而又低下頭去脫鞋子了。
薛玉珠關上了門。
凱茵與芮芮一前一後下了樓,一分鐘後又入了隔壁單元樓,上樓去芮芮家。
這天夜裡下了一場雷陣雨,打雷的時候天空劈開了一道驚悚的閃電,金燦燦的,呈逶迤的姿勢乍然出現在天邊,又乍然消失,轟然的電閃雷鳴震醒了睡在沙發上的魏立巍。
他手臂反擋,下意識對閃電眯了一下眼睛,一記辛辣的精芒自他暗黑的眸底如蛇一般快速閃現然後消失。
他坐了起來,沉痛的用雙掌壓住宛如電鑽般的太陽穴。
帶著濃烈酒氣的身體靠在了沙發靠墊上,靠墊硌了後背,他沒有任何耐心的從後背抽出這東西,強勁的手臂拎著這東西往旁邊一擲,可憐的靠墊竟然甩到了廚房裡面那麼遠!
魏立巍呵了一口氣咬著牙根往背後狠狠一靠,壓進沙發裡將盤著的雙腿展直,撂在面前茶几上,腳踝交疊。
他在沙發裡野蠻的呼吸,頭疼欲裂,電鑽般難忍,性格火爆又完全沒有耐心的他拿掌根劈自己太陽穴,越劈越狠辣,臉部輪廓已經變形,像一種猙獰的鬼怪。
而那被他下了毒手摧折的好像不是他的太陽穴,而是擋路的樹根。
魏立巍放棄了。
黑暗的下半夜中他的面部輪廓呈現一種扭曲的狀態,醜陋猙獰,他皺著眉兇惡的雙眼環顧客廳,認出了這是凱茵的家。
現在他不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喝多後已經完全想不起來後面發生的事,留在凱茵家沙發上過夜也實在奇葩。
魏立巍想扇秦嶺一巴掌,這個沒腦子的女人,把他一個人留在蕭凱茵家?
他正惱著秦嶺乾的沒腦子的事,晃盪起身時摔倒了茶几上那杯秦嶺親自倒好涼在那裡的白開水。
秦嶺生怕魏立巍夜裡醒來口乾舌燥,特意放在他身邊,如果他想喝水,伸手就能碰到。
水潑灑出來,洇髒了乾淨的茶几,水沒有滴下來,盤了一個圈後靜止不動了,但那隻玻璃杯仍舊橫躺在茶几上,魏立巍視若無睹。
他起身時有些發狠的又劈了自己的太陽穴,那個力度讓人心驚,這是個對自己都十分殘忍的男人。
一雙蟄伏在夜間的陰鷙雙眸辛辣的對準了凱茵的臥室房門,嘴角扭曲到揚起了簡直慘不忍睹的笑弧。
靜夜裡隔壁房間傳來了老男人們打鼾的聲音,自然引起魏立巍的注意。
他眉心一挑,湛黑的眼珠移至眼尾,留心參差不齊的鼾聲幾秒鐘後腳步往隔壁臥室移動。
悄悄的,幾乎有如鬼魅的,旋開了隔壁臥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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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瓦灰的月光籠罩下,床上躺著兩個背對背打鼾的男人,是蕭俊峰和芮成剛。
魏立巍譏誚的斜起半邊嘴角,和剛才一樣悄悄的關上了房門。
蕭凱茵……
他的眼睛隨著他此刻的意念狡猾又鬼魅的轉移到凱茵臥房門壁上,戾氣的五官上掛著別有深意的大灰狼式微笑,繼而以更輕更折磨人的鬼魅方式……擰開了那把門把。
瓦灰色的月光鋪滿了這間粉色的溫馨小臥,迎面除了香甜的女兒香,還有那能令魏立巍陡然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