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亂子才好。”
衛錦兮渾渾噩噩回了趟家,忍著頭疼和胸口那隱隱的煩悶在書房的榻上躺了一會兒。想著方才衛國的試探,想著北邊的壓力,又想到柴秀頻頻不給自己面子堂而皇之的與男寵出遊,便覺得頭疼欲裂起來。
“終歸不能老拿那些沒用的東西拖延北邊。”她輕咳了一聲,翻身起來默默攤開紙,將前幾日在父親案上看到的那份關於給前線運送糧草的線路圖畫好送去了周國。
當晚,柴秀第一次出現在了駙馬府邸。她穿著便服,從後門入。身邊帶著一個穿著袒露的男子。那男子太過妖嬈,站姿輕挑,從進屋開始就沒正眼看過衛錦兮。他身上擦著本來應該只出現在女子身上的香粉,氣味太濃讓衛錦兮不由減緩了呼吸。
“公主駕到為何無人通報?”衛錦兮根本沒料到柴秀會來,更不曾想到她會帶著人直接殺到書房。這書房裡藏了不少秘密,至少目前她可不想柴秀髮現。
“是予想給駙馬一個驚喜。”柴秀面無表情答道,“怎麼?駙馬不歡喜見予?”
“公主誤會了。”衛錦兮忍著頭痛,蹙眉回道。
“哼。”柴秀還沒說什麼,她身側的男子就諷笑道,“有的人眉頭皺得那麼緊,讓人如何相信得了。”
“你不舒服?”柴秀這才注意到衛錦兮的臉色不大對。她瞟了那男子一眼,男子嘟了嘟嘴,不情不願道:“奴先出去了。”
“臣與友人相聚,一時不察貪杯了。”衛錦兮解釋道,“並非是因為公主。”
“衛國?”柴秀挑眉,朝衛錦兮走了幾步,哪知衛錦兮卻像驚弓之鳥一般退了幾步。
“公主也知道衛兄?”衛錦兮尷尬地牽了牽唇角。
“你怕我?”柴秀不悅,上前牽了衛錦兮的手朝軟榻走去,“去躺著。陪我說會兒話。”
衛錦兮乖乖由她牽著坐在榻上,看向柴秀的眼裡滿是探究。她實在看不懂這位長公主的心思。
“噗嗤。”柴秀卻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呆子,又在發什麼呆?”
衛錦兮捂著鼻子,努努嘴:“我沒有發呆。”
“我今日來,便是要問你些事情。”柴秀卻懶得跟她爭論這無甚意義的事情,玉指落在衛錦兮太陽穴上,輕輕揉著,“不會喝還老是與衛國那種大老粗斗酒。”
衛錦兮“誒”了一聲,道:“還不是應酬。”
柴秀沒好氣道:“你有什麼可應酬的!”
衛錦兮本來舒服的閉著眼,聽了這話卻不得不睜開了:“是比不得公主繁忙,可錦兮也是有親友的。”
柴秀聽出衛錦兮的不滿,卻心平氣和:“駙馬,你對本宮近日的行為有何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呢?就算有,我又哪裡配提出來?衛錦兮翻了個白眼,矢口否認:“錦兮自知配不上公主,所以公主自己歡喜就好,錦兮絕無怨言。”
“我歡喜就好?”柴秀挑眉,泠然道,“既然駙馬如此體貼,明日本宮會帶合意出席太子生辰。駙馬你,就在府裡待著吧。”
衛錦兮這才明白原來柴秀是準備拉自己去作秀來著。不過對那些宴會她本就懨懨,柴秀不讓她去倒也不覺可惜。可柴秀就不這般認為了,這衛錦兮小時候何等聽自己的話?如今這態度,還真是膽兒肥了。
柴秀撂下狠話以後,就僵硬地坐在那裡,目光直直讓衛錦兮有些不忍。她瞥開眼,手裡攥著玉佩繩:“我不喜歡那些活動。”
柴秀輕嘆一聲,上前將那被扭曲的繩子從她手裡救下:“你在怨我麼?”
“臣哪敢怨公主。”衛錦兮是越發不明白柴秀的用意了。這忽遠忽近地吊著人,究竟有什麼陰謀?
“終究是怨的。”柴秀俯下身,額頭與她相貼,“你怪我砸了你的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