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料到稷和會自降身份賣它。越不起眼才越安全,不是麼?只是稷和身為有夫之婦,這拋頭露面終究是不好……可是其他人又只會舞刀弄槍終究難成大事……唉……”
靜修先生被稷和長公主哀怨的眼神震撼到,拍了拍胸口,自告奮勇說道:“小公主放心,食君俸祿,貧道可是有市場營銷畢業證學位證的。可以賣的很好的,請相信我。”
就算已經習慣了這位異士口中時常冒出讓人費解的生僻詞語,不會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但聰明稷和長公主殿下為了避免被靜修斜視,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個什麼“市場營銷畢業證學位證”是個什麼東西。好在她的理解能力著實好,只輕蹙柳眉想了想前言後語,就大致理解了靜修的話的意思。只見她嫣然一笑:“好啊,那先生便講講怎麼賣比較合適。”
“我們可以賣泥娃娃。中間空心的那種。又不突兀,還適合勾起駙馬爺的回憶……”靜修立刻得意忘形,花費了許多腦筋與口舌去構思了一個計劃。
“先生本名姓什麼呢?”柴秀認真聽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問。
“貧道以前好像姓虞,虞姬的虞。”
“那店名便叫糖人虞吧。”
“能不能不要?”稷和長公主什麼性子靜修這些年也摸到些邊了。他這會子領悟了長公主對那泥娃娃的生意不甚歡喜,連忙哀求道。
“那叫虞糖好了,虞糖鋪子。”
誰知此話一出,靜修頓時露出吞了黃連一般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氣,大義凌然做出最後的掙扎,“泥娃娃真的不行嗎?”
公主殿下的表情毋庸置疑,分毫不得退讓。
靜修咬咬牙,突然抬起袖子抹起眼淚來:“嗚嗚,你讓人家提意見,提出來的又不採納,果然和小時候一樣不可愛。人家想念駙馬爺啦!”
這回輪到公主殿下吃東西,吃得不是苦黃連,是蒼蠅。她表情詭異地看著靜修毫無形象的哭泣,須臾後,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咬咬牙,說道:“我就是要賣糖的。駙馬也會去買。別哭了,連閻王爺都能給你嚇死。”
靜修如遇晴天霹靂,終於敗下陣來:“好吧好吧,便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個虞糖,是老道開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重逢並公主創業史。
☆、第廿四幕
衛錦兮聽著柴秀的講述,揚起的嘴角就一直沒有放下去過。這三年,沒有哪一天,她是如今日這般輕鬆的。
“這麼說來,秀秀你到周都也有些時日了。”
時日?如果衛錦兮不提,或許稷和長公主就忍一忍揭過去了。可誰叫某些人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柴秀冷哼一聲:“是來了有些年歲了。”
年歲和時日,顯然不單單是時間概念。這是一個關於你娘子就在你身邊,你卻一直睜眼瞎找不到人的重大事件。雖然柴秀本意並不是要試試自己和自家小衛駙馬的緣分羈絆到底有多深。可是這個呆子居然用了將近兩年才發現眼皮子底下的自己,又怎能真的不讓她介意?
衛錦兮雖然有那麼點呆,但可不是真傻。聽了柴秀這意味深長的話,她還能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黴?在娘子面前,臉皮都是拿來搓著玩兒的。她趕忙腆著臉湊到柴秀身邊,涎皮賴臉:“娘子,我好想你。”
柴公主根本不給她面子,捏著她的鼻子冷嘲熱諷道,“衛駙馬如今是周公主的駙馬,稷和如何高攀得起?”
“你,你怎麼也拿這事打趣我。”衛錦兮莫可奈何,“這事兒在我受傷昏迷之時就被敵人坐實了的。莫名塞給我的公主,我可是絕不承認的。”
“如此說來,柴秀本也是父皇莫名興起塞給你的……”
“誒,你這能一樣的麼?”衛錦兮連忙打斷柴秀的話,嘆道,“你可是我機關算盡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