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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大殷贏得了勝利的事情告訴先生,先生卻搖著頭一臉凝重:“駙馬爺印象裡,周國是這麼輕易認輸的麼?”
這……你一開口就用這種問題來刁難一個失憶的人真的好麼?
“駙馬爺,貧道倒是很少見著你如此放鬆。”見我不說話,靜修先生樂呵呵道,“與公主殿下夫妻之間可還和樂美滿?”
“還……不錯吧?”想到昨日晚上秀秀還親自給我做了綠豆甜湯,嗯,那味道似乎現在還回味在我的口腔呢。
“駙馬爺呀駙馬爺,你這輩子就栽在小公主手裡了。”靜修先生搖頭晃腦道,“我師父曾說世人多為情苦。你說說你,讀了那麼多書、費了那麼多勁兒去學什麼兵法,有什麼用?”
“先生。”說實話,聽到先生這麼說我還是不大開懷的——我以為他是已經瞭解我的用意。
“真不知那小公主有什麼好,兇巴巴的……”靜修“唉”了一聲,在我離開前說道,“我說錦兮呀,雖然你現在兒女情長了,但也別把自己搭進去了。你那老丈人,嘖嘖。”
等到十月的時候,大將軍宮雲舒就會帶著敵國的公主凱旋。到那時,為了維持平衡,皇帝舅舅又會有什麼動作呢?其實我也沒有完全沉浸在兒女私情裡啦。只是有些時候,在秀秀面前,不願意將美好都人為的添上愁緒罷了。柴秀說從來沒有發現我是如此的杞人憂天。她說她還一直把我當作兒時的那個衛錦兮,直到現在才知道我原來早就在她沒看到的地方成長起來了。
從靜修先生那出來,我直接回公主府。作為長公主府的常客,本駙馬已經正式自給自足。最近秀秀都沒有再上朝,聽說是她自己請示了父皇。父皇剛開始好像還有些不樂意,但最後還是裝模作樣的同意了。嗯,父皇這個稱呼是柴秀硬逼我叫的,說是我要不叫就是不接受她。這個夫妻和睦嘛,當然也包括作為夫君的我要容讓夫人的小心思。反正也就是個稱呼,我很狗腿的改口了。
見著我回來,公主大人嫣然一笑,上來牽了我的手卻聳聳鼻子說道:“怎麼?又去見你那老情人了?”
咳咳,調皮的公主!你這怎麼說話呢?我和靜修先生,那怎麼可能是情人關係呢?他可是個男的!咦,好像有什麼不對。但是不管了,反正我是堅決拒絕這種誣陷的。
“夫人,你怎麼能這麼誤會為夫?”我嘟著嘴,握著秀秀的手道,“靜修先生可是一個都能當咱們爹的老男人,咱們要尊老愛幼。可不能跟老人家開玩笑了,知道麼?”
“貧嘴。”柴秀莞爾,“要是靜修先生知道你是如此想他的,怕是要弄個小人戳死你。”
“才不會呢。”我嘻嘻笑著,“秀秀,我剛才把咱們打勝仗的訊息告訴先生了。”
“哦?先生如何說?”
“他說,周國是這麼輕易認輸的麼?”
柴秀聽了這話陷入沉思,她點點頭,道:“我大殷與周國自建國便摩擦不斷。此戰從建元二年已有十五年之久。那時咱們還小。就是那時,冊封北榮公主的敏姑姑為免為人質自裁陣前。”
誒媳婦兒,建元二年,我可能還在孃胎裡呢。
似乎看出我要打岔,柴秀深深看了我一眼:“你那先生說得其實也對。這一次要說勝利也不算是全勝。只是自開國以來,兩邊從未打過如此久的仗,耗費實在太大。這次父皇同意談和,也的確是因為我軍也沒有再追下去的能力。”
“縱虎歸山,焉非大禍!”
“錦兮,上位者,總要考慮的更多吧。”柴秀輕嘆,“十五年了,再打下去,大殷國內難安。”
唉,反正我的確是不懂的。但是如果情況真如柴秀所說,周帝提出投降的時候才更應該窮追不捨吧?畢竟此次不收復北國,說不準皇帝舅舅在位期間都不會再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