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拿出帕子給我擦汗,“你不知本公主的駙馬在失憶之前可是文武雙全的麼?”
“不知道呀。就我?還文武雙全?”我雖然很驚訝,但決計不能中了公主的美人計。本駙馬練功的決心是很堅定的,就算是夫人你也不能阻止。
“你居然質疑我?”柴秀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你雖然失憶了,但總不至於忘記一切吧?我大殷世家子弟,有哪個不是從小修習六藝的?”
這倒是,可是六藝裡沒有武術,公主你別騙我!
似乎看出我不信,柴秀解釋說:“你自小身子單薄,時常生病,後來跟著皇叔學醫術後,每日都有練五禽拳。咱們成婚之後都不曾鬆懈呢。”
呃,公主殿下你其實只是想取笑我練五禽拳的事情吧。
日子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或許某一天,我就可以帶著我心愛的公主隱姓埋名。去哪裡都好,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遊遍山川大河也好,隱居田園也罷。但是有時候事與願違,就好像冥冥之中總有個誰在操縱著大家的命運一般。越是擔心、越是不願發生的事情,卻總是會發生。
佛門清靜容不得太多閒人打擾,所以我與秀秀住下後其他侍從就全部安頓在了山下,就連那些暗衛都安置在了寺院之外。按照常理,未收到招喚的訊號,他們不該出現在我們面前。天佑三年五月初,我本與秀秀在院中曬太陽,卻見到了一三。
她穿著藏青色勁裝,將頭埋得低低地:“殿下,帝京傳來訊息,雍王妃薨了。”
什麼?!我愣了一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說誰薨了?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出來的字都在哆嗦:“秀、秀秀,一三、一三在說什麼?雍、雍王妃?殷溪?我、聽錯了吧?”
雍王妃,薨了?我想到太后病逝的那天夜裡,我還在花園裡看見過殷溪,那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眼中除了些微的愁緒還多了即將成為母親的點點柔光。怎麼才短短四個月,還未到臨盆之日,就……
一三得到柴秀的示意,繼續說道:“雍王妃有了身孕,引得雍王殿下之前寵愛的侍妾肖氏妒忌,四月廿二趁著雍王上朝,著人在安胎藥裡下了毒藥又將人推入了池塘裡。”
“荒唐!雍王就是如此管教女人的?竟敢明目張膽的加害王妃!”我只覺得要麼一三瘋了要麼我瘋了。那肖氏我也曾聽過,她自幼跟著雍王,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真真抓住了柴胥的心。只因她出身低賤,縱然柴胥再喜歡她也只能做一個小小的侍妾。只是後來柴胥漸漸被殷溪吸引……要說這肖氏出於嫉妒迫害殷溪也不是說不通,可我就是不能相信一個小小的侍妾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這對她完全沒有好處!殷溪死了,肖氏也根本逃不掉,更別提重新得到那個男人的寵愛。是以,比起已然擺在我面前的這個理由,我更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柴胥指使的。剛愎自用的雍王殿下,遇到求而不得的女人會怎樣?他能強迫殷溪,自然也敢縱兇殺人。可是,沒有證據。
柴秀卻異常冷靜,彷彿真的已經心如止水一般:“錦兮,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周皇帝或許就盼著殷溪出事!”
柴秀的這番話,如一盆冷水潑在了我頭上,澆得我從腳趾涼入心中。如果是這樣,那這周國的皇帝就實在太可怕了。如果是這樣,肖氏的身份也變得疑點重重——到底是周皇帝的暗棋,還是隻是單純地受人蠱惑呢?而殷溪,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周皇帝的棄子麼?如果知道……
我突然覺得一片徹骨的寒涼。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到目前,提到名字或者出場了很多公主:作為主角的柴秀,小衛的母親柴容,幾位用名字打醬油的公主福霖、景榮、未央(北榮),然後是周國的殷溪、殷昭。今天只說殷溪。
殷溪也算是能文能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