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店門外忽然來了一輛麵包車,車上走下來一個光著膀子、叼著煙、頂著個大光頭的中年大叔,手裡還提著一把滴血的尖刀。 他一下車瞬間就吸引來無數食客的目光,也引來了秦楚渝兩人的注意。 店裡幾個原本在坐著玩手機的幾個員工紛紛收了手機,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店裡兩個青年無視光頭大叔手裡那把滴血尖刀,徑直走到麵包車的後面,開啟了麵包車後備箱,把裡面的存放著各種冒著熱氣的肉、排骨、腸子、大腸之類的內臟的大筐拉了出來。 然後把那肉和內臟都搬到一張長七八米、寬一米五的鐵桌上。 鐵桌子上還放著幾個電子秤和一大摞的籃子。 “肉回了肉回了,開攤了開攤了!” 伴隨著店裡一位大嬸的一聲呼喊,店裡的食客們瞬間蜂擁而至,都圍在了那個鐵桌旁,挑戰著心怡的肉和下水。 “誒誒誒,我要一斤半排骨,一斤豬雜做粥,半斤豬雜做鐵板!再來兩個腸粉!” “我要一斤排骨做椒鹽,一斤豬雜做粥,一斤大腸做鐵板,再來三個粉腸!” “我也要一斤排骨做椒鹽,一斤豬雜加豬紅做粥!” 一瞬間,原本安靜的店裡立刻就熱鬧了起來。 剛剛去屠宰場割肉挑內臟的光頭大叔則是坐在店門口,抽著一支菸,看著搶著拿著他帶回來的新鮮豬肉、豬雜,臉上也是佈滿著笑意。 因為這就代表著今天晚上又是好生意。 而會吃的廣府食客們為了吃一口新鮮的豬雜粥,哪怕等到十二點他們都認為是值得的。 這也廣府最有特色的宵夜之一。 早在那個大嬸喊的時候,姬浩然就被秦楚渝給踹過去了,早早就佔好了位置,順利的拿到了三斤排骨、兩斤豬雜,一斤做粥一斤鐵板,還要了一斤半的豬大腸做生炒,還要了兩份腸粉。 都不用等多久,一鍋新鮮滾熱辣的豬雜粥就先上了桌,冒著熱氣的椒鹽排骨、蒸排骨、鐵板豬雜、生炒輪番上桌。 一瞬間,整間小店都充滿了鐵板、鍋氣、生炒混合在一起的各種香氣,讓一些還沒上粥上菜的食客直咽口水。 “嗯,很久沒吃這邊的宵夜了,這豬雜粥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味道,不愧是三代人傳承下來的老店。” “來,老浩,多吃點豬心,多補點心眼,省的老是被人坑,多吃點豬肝,補血的。” 姬浩然看著秦楚渝把自己粥裡的豬心豬肝都挑到他碗了,他碗裡全是瘦肉和粉腸,一臉的囧樣:“你要是不下水,我可以點瘦肉粥的。 ” 秦楚渝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只是不吃心肺肝,這一口豬雜煮出來的粥我還是很得意的~綿密清甜。再說了,粉腸大腸不是下水啊?” 姬浩然:“……6,那平日裡你做豬雜粥只放粉腸和瘦肉?” “不是啊,正常放啊,這裡有的都有。” “那豬心豬肝這些誰吃?小七和小茗啊?” “對啊,她們兩個對這個沒心理陰影,小時候就喜歡吃。不過她們都很少吃豬肺。” 姬浩然無語了:“你一個不喜歡吃豬心豬肝的,居然有兩個喜歡吃下水的女兒?” 秦楚渝扒拉了一口粥,“應該是遺傳她們媽媽的吧,以前那傻女人也吃這些,以前我吃宵夜的時候老是讓我帶豬雜粥回去,她一個人能幹半鍋。” “對了,一直聽你管小七她們的媽媽是傻女人笨女人之類的,但又從來沒見你說過小七她們的媽媽是誰,難道小七她們的媽媽真的是個傻子?” 秦楚渝咬了咬筷子頭,“也不算是很傻,說起來人平時是挺聰明的,就是懷裡小七她們以後人就傻了,一天天的,犯那個大病,老是說我是她的東西,我要是不聽她的話,她就揍我。” “有時候老是忘記自己懷有身孕,天天擱那作死!上蹦下跳的,還想喝酒!東西也是丟三落四的,老是讓我送過去。還經常忘記我在家,洗澡洗一半光著身子就跑出來拿東西。” “然後就大著個肚子揍我一頓,時間久了,她管我叫死鹹魚,我就管她叫傻女人或者笨女人了。” 姬浩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似乎姬浩然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你說小七她們的媽媽經常犯病,還經常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