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想到老九聽說兄弟們都可以叫拍照的師傅要照片時,恨不得生吃了老十的模樣,又低頭輕笑了幾聲。
「爺自打去了學會上學後,就比從前高興了許多。」七阿哥的內侍一邊伺候著七阿哥寬衣就寢,一邊笑著說著閒話。
七阿哥坦然的點頭,「上學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在二姐的看管下上學,七阿哥想著,嘴角不自覺又微微翹起了笑意。
上一回,沒有二姐參與的那次月考,就很……普通,像在紫禁城裡一個樣兒,方方正正的院子,方方正正的天空,方方正正的關係,眾人都是這個阿哥那個太子,不是兄弟,丟不開架子也放不開胸懷。
七阿哥仰面躺在床上,其實他這回還是沒忍住發了聲出了頭。
抽籤結束後,二姐要換掉已經被抽過的舊簽,還有太子使人放進去的新簽。
頻繁的就那麼幾個玩來玩去,很容易叫人覺得乏味,而太子使人放進去的新簽,太過規矩刻板,都不用玩上幾次,只瞧一眼便叫人覺得無趣。
這是二姐不喜歡太子放進去的新簽的緣故。
二姐是為了好玩,但兄弟們卻也沒有一個反對的,他知道他們面上沒說,但心裡一個個都對太子不服不滿得很。
倒不都是出於嫉妒,而是因為太子對他們的輕忽。
他們讀書學習的事,在上書房裡,連汗阿瑪每日都要抽出時間親自過問,在學會裡頭,他們月考的獎懲也是二姐親自製定的,而太子卻只是隨意的交待給一個下人,並且事後連過目都不曾。
他知道太子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習慣了,在宮裡,汗阿瑪把他捧到了他自己上頭,吃穿用度樣樣都要先滿足了太子,慢慢的太子可不就瞧不見人了。
但再怎麼情有可原,他們這些做兄弟的卻不會像汗阿瑪那樣愛著他讓著他,人都是以心換心的,太子不把他們這些當弟弟的放在心上,他們自然也不會多尊重他。
其實也是,太子以後是要做皇上的人,他們這些兄弟,以後也都是他的奴才,自然不用多放在心上,可還沒登上皇位,就先把兄弟們當作奴才一般不在意,他總覺得太子往後怕是會有些艱難。
但這些都離他遙遠得很,他一個天生殘疾的阿哥,不用想什麼皇位不皇位的事,他只是……有些捨不得那些舊簽。
舊簽裡頭的有些獎懲,他很想再抽一回。
所以他提議二姐保留舊簽,再加入一定數量的新簽,這樣每一個簽抽中的頻率都會降低,即便是已經抽過的舊簽,等再抽到的時候也會很有新鮮感了。
二姐覺得是個好主意,拍了拍他的肩頭採納了,七阿哥抬手,用手臂壓住了眼睛,遮擋了眼裡的歡喜,卻壓不住偷偷揚起的唇角。
他真的很喜歡二姐啊。
不知道這次月中,大哥生日的時候,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二姐,他手裡還有一個能曠課一日,在宮外留宿一晚,自在玩耍一整日的紅簽。
「大哥要擺宴請客?」冷星剛吃過早飯,便收到了大阿哥使人送來的請帖。
蘇麻喇姑笑著解釋道:「貝勒爺出宮建府的時候就沒有擺宴,這次是連著貝勒爺自己的生辰,還有大福晉懷了身孕這一件,三件喜事並一塊了。」
蘇麻喇姑說完,又問:「公主可要去?」
蘇麻喇姑邊問邊勸著,「就在咱們隔壁,也不遠,耽誤不了多少時候。」
冷星搖了搖頭,「不去。」
蘇麻喇姑張了張嘴還想再勸勸,冷星又搖著頭道:「這樣的宴會最沒意思,小孩子長大啦,欲·望也跟著長大啦。」
「公主,」蘇麻喇姑哭笑不得的喚了一聲,公主這話說得也太老成了。
冷星聳了聳肩,可不就是這樣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