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文武大臣的事,是他,是所有人都認為他不如二姐,那上漲的每一文錢都好似扇在他臉上的巴掌,一掌一掌,聲音響亮極了。
汗阿瑪還給二姐封了官,一個公主,一個女子,竟也位列朝班了,汗阿瑪是什麼意思?汗阿瑪也覺得他不如她嗎?
索額圖還在顧自不屑又惱怒的貶低冷星:「到底是個女人家,見識短淺,不過一些銀錢而已,便如此大張旗鼓的招搖過市,她也只看得見銀錢了。」
一個公主而已,不看銀錢也沒別的可看的了。
索額影象是終於察覺到太子的煩悶,笑著開解道:「太子,您是太子,往後這天下都是您的,她掙再多的銀子也都是替您掙的。」
見太子神色淡淡,索額圖又說起了另一件事,「大貝勒和三貝勒、四貝勒他們準備設宴替二公主送行,太子到時可要出席?」
太子淡淡的點了點頭。
索額圖笑道:「老臣也認為太子應當出席,二公主這學會會長,說起來,還是咱們替她請下來的,這一步既然讓了,這人情咱們就得拿到手裡。」
太子瞥向索額圖,怎麼拿到手裡?
索額圖解釋道:「二公主這一去便是一年,學會總不能沒人主事,咱們前頭那一步雖然退得、退得委屈了些,可正是因為這份委屈,這份認輸,由咱們幫二公主主持學會,二公主不會太忌憚。」
畢竟,他們是她的手下敗將嘛。
人對不如自己的人總是要格外寬容放心些。
索額圖微微眯起眼,前頭,學會的股票賣不出去,而後又連著跌停了兩日,這事,若說二公主沒有做手腳,他無論如何也不信。
那星徽星報、那星徽證券,再接著的星徽航海,一步步竟像是套好了的,可以說是一步步把星徽推到了人前,推到了不下於學會的高處,可再深想想,這一步步又何嘗不是把學會拉下來、專為學會而來的陰謀。
唯一的疑惑便是二公主的股票確確實實在頭一日便賣完了,也確確實實是他們股票發行過多,導致股價下跌。
後來,太子急得吐了血,皇上也讓人查了,公主手裡雖還管著三位子爵的八十九股股票,可卻是一張不差,於是皇上認為公主沒有挪用子爵們的股票惡意拉低學會的股價。
於是,這裡外裡,全成了他們自己的過錯,公主連帶著公主的星徽全都乾乾淨淨。
可是太巧合了,哪裡來的這麼巧。
不過發行五十股而已,若沒有星徽,怎麼可能賣不出去?
而且她能不把學會放在眼裡?能心甘情願的把學會拱手讓人?
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不信,但偏偏,皇上信了。
這事也真是叫人氣悶,也不怪太子這大半個月來都悶悶不樂。
索額圖煩悶的丟開此事不再多想,又問:「太子給二公主準備了什麼禮物?」
彼此又說了幾句,瞧了瞧只怕落夜也運不完的銀子,又悶氣的回學會去了。
然而生悶氣和不作為是最無益的兩件事,太子和索額圖氣了一場,自己的處境情況卻越發糟糕。
同樣都是二公主名下,學會和星徽股價的增長速度差距越來越大,這說明什麼?說明太子不僅不如二公主,連二公主□□出來的人也不如。
「你們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太子將波義耳三個連著三阿哥幾個叫在一塊商議,見他們一問三不知,眉頭皺了又皺,語氣裡已經帶出了十萬分的不悅。
尤其是對著波義耳三個,「二姐的輪船,說到底,用的也不過是個蒸汽機,就憑這麼個將蒸汽機用在輪船上的想法,星徽航海就掙了上萬萬兩銀子,你們是發明設計出蒸汽機的人,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想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