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得意。現在這個情況,用這首詩來形容,的確是太貼切不過了。
王宏斌手裡的刀慢慢放下,但雙眼仍然通紅,瞪著劉建軍。
最大的危險已經解除,心頭的紅燈不再閃爍。劉建軍拍拍王宏斌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他從桌上的茶盤裡取了一個小杯,倒上白開水,推到王宏斌面前。
“喝點白開水怎麼樣?自從老爺子喝了茶水誘發了心肌梗死之後,我就不怎麼碰茶水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喝什麼濃茶啊,咖啡啊,奶茶啊之類的東西,還是白開水最好。”
“你給老爺子喝了什麼?”王宏斌瞪著劉建軍。
“喝了什麼?”劉建軍滿面慈祥,如同一個善良的長者,對年輕的後輩、家人諄諄教導。“我們都知道你父親、你爺爺都是化學領域的專家,集大成者,我們也知道你繼承了他們倆人在化學領域的天賦,雖然其它學科成績不怎麼樣,但你私下研發的這種化合物真的很不錯,不過那化合物能不能再改進一下?把那顏色給去去掉?哦,不行,不能去了。把顏色也去掉的話,豈不是連白開水也沒得喝了?那化合物叫什麼?碳22氫32?”
“c22h26N2o7。”王宏斌弱弱地補充了一句。他的聲音很小很輕,輕得幾乎得了一場大病還未完全痊癒一樣。
“對,就是這個。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劉建軍一臉的歉意。他的確應該對王宏斌表示歉意。這麼重要的化合物他都沒記住名字,就私自拿來用了。“我真的很佩服。”他由衷地豎了一個大拇指,“這種藥藥效真的很強,可以阻滯血液流通,可以治療血液病,再過兩年如果我們可以拿到批文上市的話,一定又可以大賺一筆。”
“你是怎麼知道的?”王宏斌問道。
“我當然知道。”劉建軍輕輕笑了一聲,如同一個年富經驗的老師,正在給一個小學生傳授知識。他得意地晃了晃手機,“現在這社會,要知道一個人的秘密,其實很簡單。”
“你在我手機裡植入了木馬?”王宏斌驚得又要起身。
“是的。”劉建軍不得不為王宏斌的反應而感到滿意。雖然這個年輕人不務正業,無所事事,但反應力還是不錯的。“所以,你以前做過的什麼事,說過的什麼話,我一直都記在本子上。一直。”
“那你現在告訴這些,不怕我換手機嗎?”
這話問得就有點不太專業了。劉建軍暗思,但嘴裡卻說道:“怕呀,我很怕你換手機,然後把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格式化,這樣我就再也不能看你在幹什麼,在背後說我壞話了。”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會覺得你不會換手機的,就算換手機也會用我給你買的手機。你看我貼心嗎?還親自為你挑選手機,親自送上門求你用?”
“為什麼?”
“為什麼?不為什麼。因為我是個好人啊,是你的親人啊。”劉建軍笑道,“還有,就算你不再使用我送你的手機也沒關係,因為我手頭上的資料已經足夠我使用的了。我不貪心的。就在這裡。全部。”他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隨身碟。
“你這個老狐狸。”王宏斌從牙齒縫裡崩出了幾個字。
“老就老點吧。這一點我必須要承認。”劉建軍和藹地說道,“但現在老爺子死了,你老爸也死了,一整塊蛋糕就放在你面前,就看你要不要吃了。你知道,我現在也快到退休了,我喜歡到女兒身邊頤養天年,含飴弄孫。我向你保證,只要一到退休,我馬上就走,所以,一年以後整個飄呀飄集團就是你一個人的了。記住,飄呀飄集團只能姓王,不能再姓其它。”
這真的是一整塊香噴噴的蛋糕。整個飄呀飄集團,青蘋果市最大的上市公司,光實際的不動資產就可以讓一個人幾百年衣食無憂了。蛋糕雖然很大,聞著也很香,但能不能吃得到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