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是了。”他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察覺的表情,用手摸了一下臉,但看得出來,他的情緒的確低落了許多。
“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劉宇西有些不忍心,“或許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
華少衝的雙眼開始發亮。“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有機會?”他的手還停留在臉上。他的手背上有一道疤。雖然門口的光線比較暗,但依然很明顯。
這是他集訓時受傷留下的,也是他努力拼搏的印證。劉宇西想起那道疤的來歷。但兩人能不能在一起,並不是努力就可以。她相信緣份,相信愛情天註定。而天註定的是,他絕不是她想要的那類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作朋友,普通朋友的那種。”劉宇西嘆了一口氣。大多數時候,長痛不如短痛,尤其是感情方面。對別人可以,那對自己呢?是不是也需要短痛?
華少衝抽出一支菸,點燃,斜了一眼門口的鞋架。
鞋架上有好幾雙鞋子,其中一雙是大碼的男鞋。
“你家裡還有其它人?”華少衝問道。
劉宇西知道華少衝說的是怎麼回事。她家門口的男鞋。那是前兩天隔壁的同事放在這裡的,蹭個鞋油,蹭完以後放在她門口晾晾,但好像忘記拿回去了。因為公寓,所以鄰里之間貼在隔壁,真的很近,就連鞋架也挨著放。
劉宇西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明知這是怎麼回事,但她不想解釋。
“是他?”華少衝問道。
“誰?”
“那個已經被開除了的警察?”
“不是。”劉宇西急忙否認。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熱,轉頭回看了一眼臥室。希望他不會注意到她尷尬的表情。
“聽說他是個酒鬼。”華少衝嘆了一口氣,“酒鬼通常都不算什麼好東西,總會惹人傷心,所以,我還是勸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你喝酒了。”
“對,我也是一個酒鬼。”華少衝大笑,“所以我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不過,我喜歡的東西,不會輕易說放棄的。回頭再見。晚安。”
華少衝轉身就走。他的笑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如同一首寂寞的單身情歌。
“真的想寂寞的時候有個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有伴也許真的會充實一些。
劉宇西看著華少衝離去的身影,落寞地嘆了一口氣。現在,她真的需要安定藥,或許還需要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