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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裡。

這次開聊,我聽出許知遠有點要回到中國的意思。呵呵,真的?

“當時崔健姜文王朔,這仨多牛B啊”

封新城:70年代生人這撥我認識不少,你是冒出來的一個。

許知遠:咳!我又沒房沒車沒妹子。

封新城:聽洪晃說,你又換單位了?

許知遠:沒有啊,我只是兼職而已,沒有那種正職的義務了,也有點兒事,但很少。我現在沒有正式的工作。

封新城:我想把你作為一個70年代的麻雀,解剖解剖。

許知遠:前幾天晚上我聽崔健的老歌,叫《時代的夜晚》,那是我十年前買的,現在聽,還是那麼牛B。

封新城:有些人是走在了時代的前邊。

許知遠:就是有預見性的,而且他這麼多年也沒妥協啊,多牛B啊。而且他挺自省的,又不像姜文,挺自我迷戀的。

封新城:也有很多人迷失了。

許知遠:我記得我們上中學的時候,當時崔健、姜文、王朔,這仨多牛逼啊,北京爺兒們那股勁兒。最後就崔健堅持下來了。

封新城:老王最近的兩本書我都看了,我覺得他是一個勇敢的犧牲者,他一直都在身體力行地思考他到底是誰,跟這個世界啥關係。而且他是真正的這個時代文字的表達者,他的語言表達完全是自己的、鮮活的。而你呢,有你們這一代的優勢,但同時又成為一個缺陷,就是帶了很強烈的包裝,也就是你們身上有一種“鱗片”。

許知遠:對,就像是借來的東西。

封新城:老王就完全是他自己,他經常創造性地使用一些詞彙,最後驗證了確實是很妙。

許知遠:我們意識到,這個社會的發展,就跟中國的公司一樣,其實還是在講傳統與個人才能的關係。一個穩定的社會,它有傳統的張力,就像是基因一樣,期望有某種可以與它對抗的東西冒出來,打破這種局面。我們不像美國有IBM那樣的老牌公司,我們一冒出些新的東西,沒多久就完蛋了,它不會對社會造成一種持續的張力和創造力,所以就會出現像王朔這樣的人,他很可愛,但是不足以形成持續不斷的爆發力。

“我特煩別人老說我‘老他媽的談國際事務,中國的事屁也不懂’”

封新城:很多東西在分流,沒錯。你們透過知識看問題,而我們用人生看問題,不一樣。你在《新週刊》上不是有一張照片嗎?那張照片大家的認同度很高的,就是在書房裡打著一把傘。洪晃說,對,那像是他乾的事兒。

許知遠:這不,真不是我乾的,是攝影師逼我這麼擺的。

封新城:可是為什麼大家就覺得這個感覺很貼合你呢?

許知遠:哈哈,我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封新城:那是2001年,《向知道分子致敬》那期。那時候你就被我們納入到知道分子行列了。

許知遠:我最痛恨這個詞了!

封新城:哈哈,別啊,我用這個詞描述的是一種新的知識分子形態的存在。你痛恨是因為,你還是想做知識分子,對不對?但是每個時代知識分子起的作用不一樣。

許知遠:對,時代發生很大變化,就是說知識分子曾經是這個社會的立法者,但後來變成了檢視者,立法者的地位消失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許知遠:我最痛恨知道分子這個詞(2)

封新城:所以你一寫,就寫到18、19世紀去,你覺得知識分子在那個時候才有真正的價值嗎?

許知遠:對,因為每個時代的創造力都不同,有的時代是科學,有的時代是技術,有的時代是觀念,有的時代是權力。

封新城:他們說,許知遠的文章,開頭都是這樣的: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