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安的臉上洋溢位他慣有的純淨的笑容。 一般情況下,這代表他想坑人了。 他優雅地站起,輕頷下巴,朝著程野走去。 他隨手從程野的籃子裡掏出了幾枚1000的紅色籌碼,在手中上下拋著。 似乎根本不在乎上面的面值,對他而言這1000的籌碼和10的籌碼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那刺眼的紅刺激著周邊玩家的心臟。 這可是價值1000的籌碼,就算去兌換處要抽取15%的手續費,到手也有850積分。 850積分,省一省可以用大半個月,甚至一個月了。 完全足夠他們撐到下一次進副本。 周圍的玩家雖然眼紅,但沒有人敢做出上前搶奪的舉動。 以前也有玩家不信邪,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偷取了別人的籌碼,立刻血濺當場。 這個遊戲是活的,是智慧的,規則是完全不允許被鑽空子的。 哪怕你現在臨時鑽了,它只要察覺到了,一定會扣掉相應價值的積分。 這,就是殘酷的真實遊戲。 微生安走在前面,他漫不經心地走到一處扔骰子比大小的桌子前:“這個,還是抽牌?” 程野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抽牌桌,搖了搖頭:“這個吧,那邊太遠了。” 眾人:...... 眾人:多走幾步路怎麼就累死你了呢。 微生安笑著,隨意將手中的籌碼丟進了大的獎池。 眾人一看,有人跟了大,也有人下了小。 一般規則,往往新人來玩的時候,賭城會多讓他贏幾局。 但是也有眼界不夠的玩家,覺得賭城會看見幾千的籌碼,捨不得讓程野贏。 跟大和跟小的,基本五五開。 程野不在乎。 他知道一般這種由賭城的工作人員發牌的遊戲,都是有水分的。 他們會控制骰子的大小。 而對面那桌兩人互相抽牌比大小的遊戲,才是相對而言公平的。 不過也分人工洗牌還是機器洗牌。 總而言之,賭場出千再正常不過了,只要沒被發現,都是預設允許的。 而賭城正常情況下,沒必要偏袒任何一個玩家,賭城的賺錢方式是抽水。 無論你輸或者贏,他都會賺取一定比例的水錢。 打個比方,你押100大,開大的話,你連本帶獎金收回195,那5塊就是水錢。 當然,如果你壓小的話,一分錢都沒有了。 具體水錢是多少還得看賠率是多少。 總而言之,賭城又不會虧,他才不在乎你輸贏多少。 只要有人玩,他就抽水錢。 賭城真正在乎的是,能不能蠱惑一個玩家成為忠實的賭徒。 源源不斷的賭徒,才能帶來源源不斷的收入。 所以,像這種由賭城來發牌的遊戲。 他可以多給新人一些甜頭吃。 這叫誘餌。 大多數人在嚐到贏的滋味後,輸掉的第一把都會覺得也該輸一把了。 緊接著的連輸會像一個吸盤一般牢牢地吸住他。 大部分人都無法在這個階段停下來。 蠱惑開始,如同深淵...... “怎麼會輸?” “一定是運氣不好......” “沒事剛剛贏的還有這麼多......” “......剛剛贏的已經全部還回去了......要不,試一把大的?” “已經輸了這麼多了,回不了頭了,必須贏回來才行......” 數字越來越大,人越來越絕望,絕望中還帶著掙扎和期望。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會贏的。 “......沒機會了。” 賭徒心理,無間地獄。 程野滿臉緊張地看著牌桌,似乎很認真地沉浸在這場賭局裡。 而微生安一臉輕鬆,隨手又拿出了幾個籌碼在手上拋著玩。 嘴裡還說道:“你隨便玩,還有很多。” 他看都不看一眼籌碼的數值,似乎在他的心中,這些籌碼不過是一堆塑膠玩具罷了。 他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將氣氛烘托得剛剛好。 桌子的對面站著工作人員,他戴著一個純白色的面具,穿著一身漆黑的衣服,手上戴著黑色手套。 機械地拿起三顆骰子,向眾人展示骰子沒有問題後放進了骰盅裡。 舉起骰盅在空中來回搖晃起來。 那些第一波就跟著下注的人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死死地盯著骰蠱。 他們頭上燈火輝煌,燈光照映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