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對方並沒有強攻,而是一退再退,看樣子似乎有什麼顧忌。
那人後退幾步之後,就停了下來,手中好似貓爪一樣利器護在胸前,陳舊的斗篷遮擋住全身,只露出一個堅毅多須的下巴,看樣子年紀不小。
說那件斗篷“陳舊”有些不太準確,那簡直就像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一樣,比雷加見過最邋遢的乞丐裝還要不堪,只是那襤褸之下,依稀可見鼓鼓囊囊的肌肉,顯然是故意偽裝成這個樣子。
雷加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也沒見過這樣的武器,所以忍不住納悶:“你是什麼人?”
那人閉口不答。
如水的沉默,讓雷加的心更沉重了。如果自己的鬥氣尚存,那人必然不是對手,可現在不光是沒有鬥氣,索拉還受了傷,在這樣的條件下,想要全身而退是非常困難的。
他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那人的動機。如果那人是尋仇的,必然不會對他這麼“客氣”,可如果不是來尋仇的,那就可能是來劫財的。
“你想要什麼?”
雷加從索拉的身上解下一個錢袋,丟在他烏鴉劍能夠得著的地方,不動聲色的說道:“想要錢的話,拿去好了。”
在雷加從索拉身上解錢袋的時候,那人動了一下,卻依舊沒有說話,也不去撿拾散落於地的金幣。
見那人不動,雷加索性把索拉身上的包裹都解下來,丟到地上,成千上萬枚金幣當即從包裹裡滾出,散落於那人的腳下。下午的陽光透過樹杈照射下來,滿地的金光。
趁著金幣晃眼的時候,雷加抱著索拉急速後退,儘量拉開與那人的距離。他猜想以那人的裝束,必定是不敢追到城門口的,而他自己身上穿的則是金邊貴族的衣服,只要大聲疾呼,幼獅團的守城衛士肯定會來幫忙的,左側城門的衛士或許不濟,但右側城門、以及城牆上游弋的衛士能力還是不弱的。
讓幼獅團幫助,雖談不上什麼光彩,但眼下保護索拉才是當務之急。
疾風靴很好的發揮了作用,幾秒內就離那人百步之遠,而那人也只是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如此,只要再狂奔數百米,雷加就能衝出森林,朝守城衛士呼救了。
可就在這時,又有一道人影從高處跳下,手中的鋼鐵貓爪直取雷加的面門——
雷加來不及揮劍,只能急停擰身,抱著索拉朝斜方向跑去。他瞥了一眼那名新的伏擊者,發現他跟之前那人的裝扮並無二致。
沒等他多加思考,高高的樹杈上又跳下幾名同樣裝扮的人,封住了他的去路。他急忙回頭,發現退路也被剛跳下來的幾個人封住了。
這些人都不說話,身體和麵容全掩藏在斗篷裡,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一步步朝雷加收縮。
雷加頓感壓力如山。他歷經了許多次生死一線的戰鬥,但從來沒有一次讓他如此心裡沒底。自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如果索拉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他冷靜的掃視了一下這群伏擊者,發現他們居然有十二個人,而且個個都肌肉紮實,實力不容小覷。知道無路可退後,雷加反倒安定了下來,用與生俱來的冷傲口氣說道:“你們既然不要錢,那肯定是要命了。我不知道是誰僱你們來的,但此事跟我懷裡的這名女奴沒有絲毫關係,若你們還算是堂堂正正的鬥士的話,就讓我先把她安置好,之後要怎麼打,悉聽尊便!”
伏擊者們仍然未動,只是圍著他,也不進攻,也不說話。
這樣下去,對索拉的傷會大為不利。雷加咬了咬牙,輕輕的將索拉放到樹幹旁,小聲的說道:“索拉,一會兒我引開他們,你自己逃會旅館等我……如果我回不來,那就讓瘋狗團的人把你護送回蠻族。”
“主人……”
索拉伸手想要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