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都是有這樣的逆反心理,越是被叮囑遠離的,就越想嘗試一下。
但影流不敢輕易的去嘗試,他已經逼迫芳安承認他的實力,只要在戰勝謝普,便可以繼承師傅的位置,成為統領均衡教派的新掌教。這是師傅的願望,自然也是他的願望。從小到大,他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努力成為均衡教派最有權勢的人。
如今,他離這個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休息區裡,芳安女王和克萊芳汀都睡的很死,尤其是芳安女王,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擔心似的,這讓影流稍稍有些意外。畢竟,他知道芳安女王和謝普老闆是有過一段可歌可泣的過去的,現在即將見面,怎麼可能會這麼平靜呢?
不過,影流也沒在繼續多想下去,身邊有克萊芳汀,每次呼吸都能聞到克萊芳汀髮梢間的香味,這讓他根本沒心思去考慮其他。
在休息區裡還有另外一家人,那便是女主人阿梅和她的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睡得格外安靜,阿梅卻只是閉上了眼睛,根本就沒有睡著。
影流感覺的到,但也不去點破。他知道阿梅不是想要謀害他們,只是擔心自己睡著了,會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正在這時,休息區外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咯吱聲,就像是松鼠踩在積雪上的聲音一樣輕。影流立刻警覺了起來,他的實力離傳奇只有一步之遙,聽力自然也是非常發達,因此知道這種輕響絕不是什麼近處覓食的動物,而是遠處人類高手的腳步聲。
“哼,來的好快啊!”影流冷冷的說道。
克萊芳汀從睡夢中驚醒,眯著眼睛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竟然靠著你睡著了!”
影流淡淡一笑,“沒關係,該起床了,我們有客人到了。”
說完,便起身活動了一下快要僵硬的身體。
克萊芳汀當即站起身來,走到芳安女王的身旁,搖了搖芳安女王,“女王陛下,他來了。”
芳安女王睜開眼睛,抿著嘴點了點頭,也快速的站了起來。
三人很快就調整了狀態,精神都高度集中。影流站在門口,負手望著門外飄飄灑灑的雪花,克萊芳汀就像昨天承諾的那樣,走到阿梅和她孩子的身邊,準備保護他們,而芳安女王則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啤酒,依靠在牆壁上,安靜的等待著。
吱嘎、吱嘎、吱嘎……
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緊接著,一個身穿斗篷的行人,便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行人龍行虎步,身上透露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師兄,好久不見了啊。”影流率先打了個招呼。
行人放下兜帽,露出自己灰白的頭髮以及滿臉的皺紋,淡笑著說道:“影流師弟,二十多年不見,你也已經長大成人,能獨當一面了。想當初,你還是一個跟在我身後,只會流鼻涕的小傢伙呢。”
影流冷冷的說道:“是啊,想當初,帝奇師兄你可是整個均衡教派的驕傲,可現在呢,你竟然背棄了誓言,還改了名叫謝普,成為了整個均衡教派的敵人。我想,你應該明白我來這裡的目的吧。”
謝普笑著說道:“我當然明白。你是來替均衡教派清理門戶的。戰勝我,你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均衡教派的掌教。不過,決鬥可以,但我卻不認可自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叛徒。我們均衡教派口口聲聲說是遵從平衡,可我們並不知道什麼才是世界真正需要的平衡。”
影流皺著眉頭問道:“帝奇師兄,二十多年過去了,你的脾氣和秉性真是改變了很多啊,竟然不先用武力,而是想透過說教來說服我。你覺得這可能嗎?”
謝普聳了聳肩,“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我從不認為均衡教派的教義有問題,而只是認為均衡教派的做法有問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