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的風壓,將陳默死死的按在了沙丘之中,容不得他有半點的反抗。大自然的威力,在這一刻彰顯了無盡的霸道。
陳默儘可能的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個團,死死的抱著揹包、緊閉著雙眼。隨著時間越拉越長,他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麻木。感官,也因為強大的風壓,失去了暫時應有的作用。不止一次,他隱約感到過有很多東西,從他頭頂處掠過。但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大腿處,也曾經好像被什麼物體,碰撞過。有那麼一瞬間,他感到了疼痛。疼痛的時間並不長,在之後,他也就忘記了究竟有沒有疼過。他的懷裡,似乎多了些什麼。可究竟多了什麼,此時的他無法探明,因為只要他一抬頭,一點不誇張的講,外面那呼嘯而過的狂風,準能將他給無情的拋飛至半空。
感覺懷裡一拱一拱的,足足有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停下來。起初,陳默還挺疑惑。可隨著懷中的動靜安靜了下來,慢慢的,他再次忘記了懷中的異樣。
這場風暴持續的時間非常之久,久到陳默幾乎被黃沙埋了個結實。還好,在某一時刻的突發奇想下,他順手從揹包內,拽出了把傘,將自己給完全扣在了沙丘內。這下倒好,不斷累積的沙塵,是越聚越高,宛如有了層沙殼保護的陳默,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喵·······”
漆黑一片、迷迷糊糊。在陳默正做夢給兒子換尿布時,一聲微弱的貓叫,將陳默給喚醒了過來。睜開發沉的眼皮,周圍的黑暗,讓陳默露出了茫然。
“喵······”
懷中那刺耳的叫聲,清晰的傳入到了陳默的耳中。不多時,他感覺揹包與胸口的中央處,一拱一拱的,有什麼東西在動。那力道不大,卻讓他感受到了一團毛茸茸、肉乎乎的東西在奮力的往外鑽著。迷迷糊糊的陳默,嘟囔了句:“我去,哪來的貓啊······哎,你別動啊,哥們的肚皮可不是你的貓窩······”
這句話嘟囔完,混亂的意識才逐漸迴歸了條理清晰。自己身處沙漠中躲避沙漠風暴的意識,被重新翻出了記憶。他抬手四處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了傘骨的輪廓,當即,所有的一切也都再次想了起來。
由於這把傘夠大,將蜷縮著的陳默,整個人給罩在了傘下。與沙丘原有的凹陷處結合,好巧不巧的居然形成了一個半天然、半人工的真空地帶。內部的空氣,還算充足,這表明並沒有被密封住。
微微動了動手腳,長時間的不活動,一股麻木感,酥的陳默渾身就是一哆嗦。那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使得陳默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哎呀我去······”的顫音。他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讓懷中那疑似小貓的活物受了驚嚇,“喵”的一聲厲叫,緊接著陳默立馬感覺肚皮上一疼。
“我靠······”
人在那種說抽筋不抽筋,微微抽搐的階段下,被突如其來的撓了一爪子時,整個神經會下意識的進行防禦,也不知道陳默那來的力道,雙腳宛如彈簧般踹飛了遮住身子的雨傘,在一聲宣洩式的痛呼下,整個人緊跟著就攢了起來,“一邊跳著霹靂舞,一邊呲牙咧嘴的,撩開衣服去檢視肚皮上的傷痕!”
此時的天光,是大亮的。而陳默那猛然的一腳,帶起了壓在上面的層層黃沙。那其中的力道之大,若是有人的話,都會驚訝的將他誤認為是個怪物。因為壓在雨傘上的黃沙,可是極重的。
顧不得突然的刺眼,也沒時間理會其它,翻開衣服後的陳默,立馬就看到了自己肚皮上的一排抓痕。抓痕雖然細小,可此時卻已經出血了。茫茫沙漠裡,陳默可沒地方打抗生素和破傷風去。他顧不得其他,抽出腋下的“翠毫”,引出墨汁後,將其塗在了傷口上。
在一陣奇妙的清涼感過後,那一排細小